姜舒维说:“哦。”
“以后”这两个字说得太早,回头合同已结束,她肯定不待在这儿。
薛临:“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姜舒维摇头:“没有啊。”
“骂我也没用,还不是得听我的?”薛临心情好,不跟她计较。
姜舒维犹豫了片刻,说:“其实如果你实在想吃水煮肉片,可以点外卖。”
如果她做坏了,没吃好,又发脾气怎么办?
薛临摇头,眼里带着揶揄的笑意,转头看她。
“小漂亮,你以为我真那么想吃吗?”
姜舒维问:“不是吗?”
从昨天叨叨到现在,肯定是馋到不行了。
薛临咧嘴一笑,说:“没别的意思,也不是非吃不可,我就想为难你。”
“……”
姜舒维不说话了,跟他说话生气。
**
薛临带着她去了停车场,快走两步,率先上了驾驶座:“赶紧的,上车。”
姜舒维以为他着急,应了一声,刚摸到把手,车迅速往前挪了两寸,姜舒维吓得赶紧缩回手:“你干什么?”
薛临乐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上车!”
姜舒维没办法,再次伸手抠门把手,薛临又踩了下油门,车往前猛地又挪了几寸。
姜舒维觉得这车她上不起,说:“要不我自己打滴去吧?”
薛临皱眉:“都跟我到停车场了,还要自己打车?”
姜舒维觉得委屈,明明是他不让她上的。
“行了行了,和你开玩笑呢,”薛临看了她一会儿,声音温和下来,朝她勾勾手,“看你那点胆儿,行了,看在你给我系领带的份上,上来吧。”
谁让她这么可爱,他逮到机会就想欺负。
姜舒维“哦”了一声,麻溜的坐在他旁边。刚系好安全带,男人猛踩油门,跑车一下窜了出去。
姜舒维“啊”的尖叫一声,赶紧抓住安全扶手:“你慢点儿!”
薛临这个疯子,他想死,她可不想陪葬!
**
等到了医院门口,姜舒维逃一样的离开了,好像车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薛临笑着看着她的背影,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感觉她应该已经到病房了,这才下车,想了想,从一边拎出个黑口罩戴上。
他打了个哈睡,走进医院大门。
“哇!那是谁啊!”一个实习小护士捂住嘴巴,猛戳旁边的姐妹,“好像有点帅气啊啊啊啊!想在他的鼻梁上滑滑梯!”
“小声点,他能听见!”
实习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把他口罩拿下来!”
薛临假装无事发生,在充满桃色爱心的目光中,轻车熟路的来到院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哎呀,您来了!”院长一看是薛临,满脸堆笑,“今天怎么有空,喝杯茶吗?”
“不用,我一会儿还有别的事要忙,说正事儿就行。”
薛临侧身飞快走进去。院长赶紧把门关上,生怕外边有人看见。
面前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他们早就签过协议,不让任何人知道薛临和这家医院有关系。
薛临一边坐下一边问:“姜舒维还不知道治疗药物的事儿吧?”
“绝对不知道,”院长肯定的说,“您放心,您在我这儿的事儿只有我知道!”
“那就行,”薛临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说,“最近她妈情况怎么样,方便说说吗?”
姜舒维就是个小傻子,那算命的有什么用,治病得靠医生,靠药,靠钱。
她还真以为是他命硬,所以她妈才有所好转的吗?
啧,天真。
“薛少稍等。”院长他拿出封好的片子,指给薛临看。
他们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都找理由,给姜舒维的母亲做个免费检查,所以对她身体的各种变化了如指掌。
“306号病人虽然是脑梗塞,但因为日常工作太劳累所以导致各个器官提前衰竭,您看这儿……”院长指着片子,一脸认真的分析,“这说明她平时饮食肯定饮食不规律,食盐摄入过多——”
薛临揉揉耳朵:“别扯有的没的,说结果。”
他又不是医生,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
院长犹豫片刻,说:“现在我们只能帮她续命,她身体的各个器官衰竭的太厉害了,除非发生奇迹,不然......”院长摇摇头,实话实说。
奇迹?
薛临对这两个字太熟悉了,因为他曾经也奄奄一息,后来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给我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医生,能怎么治给我怎么治,不考虑钱,知道吗?”
院长用力点头:“薛少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如果姜舒维的母亲真出点什么事,不知道小姑娘能哭成什么样子,因为昨天在聚会上红了眼眶,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这种情绪无法掌控,让他很不安。
薛临烦躁挠挠头,说:“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打不通就联系傅子明。”
“好的。”院长应着,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关上门后,这才深深呼出口气。
306号床的病人也不知道有什么能耐,居然有人秘密花大手笔给她治病。
像她这种症状的脑梗塞,根本不可能治愈,要不是薛少,她恐怕早就不在人世。
院长摇摇头,加紧联系国内外的知名主治医生,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方式。
**
姜舒维坐在母亲的病床前,蔡惠云看着闪烁无比的大钻戒,终于放下心来。
别的不重要,女儿不受委屈就行。
姜舒维没在医院待太久,嘱咐了护工点事情就回去了,时间不多,她得好好研究水煮肉片怎么做。
“你听说了吗?我们医院好像来了个特别有型的大帅哥!”实习生趴在前台的桌上,笑得见牙不见眼,“哇,真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戴着口罩,谁知道他帅不帅?净瞎传。”小护士摇摇头,见姜舒维要走,便打了个招呼。
姜舒维没把刚听到的事情放在心上,抬腿往医院外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