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明远远就看见了薛临,薛临也和他的视线撞了一下,就在傅子明犹豫,要不要过去的时候,薛临朝他摇了摇头。
傅子明立刻懂了,假装什么也没看见,自顾自的往前走。
他到这儿来,可不是为了薛临,而是为了他自己。薛临现在谈恋爱,懒得理他,对傅子明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儿。
毕竟谁还没有个私生活呢?
傅子明往前走着,不经意的抬起头,发现了个诡异的身影,他仿佛一个僵硬的木乃伊,杵在窗户前面,一眨不眨地盯着薛临他们。
傅子明嫌恶的皱眉,脚步逐渐放缓,他在部队呆的时间久了,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蔫坏的人。
而陶嘉年不仅蔫坏,还阴魂不散,仿佛一块牛皮糖,一股脑的粘在你后面,只要你稍微一放松,他就开始偷偷放冷箭,让你恨得你牙痒痒,却又一时之间无可奈何。
陶嘉年做事滑溜溜的,泥鳅一样,见缝就钻,所以,想要把他真正的抓起来,实在不容易。
傅子明收回目光了,冷笑,可一般越是这样的人,最后死的越惨。
不远处,一个穿着大红长裙的小姑娘朝他奔过来,看起来快乐极了,傅子明没想到今天章易巧如此主动,笑笑,张开双臂,准备迎接她:“你今天的怎么——”
“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还挺可爱。”章易巧和他完美的擦肩而过,直接把他手上的东西拿走了。
傅子明手臂僵硬:“……”
章易巧一门心思,全在这个粉色的包装盒上,盒子非常精致,她一边把丝绸拆开,一边说:“可上次你送我包包,是说提前给我生日礼物,这次呢,不会是预支明年的生日礼礼物吧?”
她说着,顺带抬头看了傅子明一眼,男人嘴巴抿紧,正把手臂缓缓放下来。
“你怎么了?”章易巧眨巴着眼睛,一副“你好奇怪”的样子。
“没事。”傅子明清咳一声,双手插兜,“我是最近看你比较困难,你又让我保密,作为季总的朋友,所以我想稍微照顾照顾你。”
章易巧从礼物盒里又拿出个小方盒,方盒是棕色的,她打开,一根闪亮亮的银色项链映入眼帘。
听到他的回答,不以为意的扬起一边的眉毛。
照顾?
章易巧翘着一根小指头,把项链捏出来,对着阳光,眯着眼睛看。这条项链价格不菲,章易巧是个内行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章易巧笑了一声:“傅子明,你不会是想泡我吧?”
傅子明听她这么一问,心脏罕见的停了一瞬。
章易巧认真的看着项链:“你就想这么照顾朋友的妹妹?”
找各种理由送她礼物,请她吃饭,每天都在她眼前刷存在感,章易巧是什么人,人尽皆知的大小姐啊,追她的男人多了,可如此明显又笨的追求方式,章易巧还是第一次见。
傅子明垂眸,片刻后,神色坚定:“对你说的没错,我是想追你。”
得到了准确回答,章易巧看了他一眼,然后将项链重新放回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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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临把小家伙抵在墙上,扣着她的手腕,深深的吻下去。
刚刚面对蔡惠云,他竟如此恐慌。
他知道姜舒维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子,所以更担心,如果蔡惠云执意反对他们两个的话,小家伙会不会离开她。
实际上,自从和姜舒维确定关系,薛临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事情,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其实每天晚上,都要胡思乱想一阵才能睡着,生怕好不容易得到的姑娘,再一次离他而去。
薛临刚刚甚至在想,如果蔡惠云真的不相信他对姜舒维的心,他要怎么证明?
如果把心剜出来,可以证明他对姜舒维的爱,同时还可以让他活着留在姜舒维的身边,薛临一定毫不犹豫的直接拿刀。
可他是血肉之躯,从前的他绝不怕死,而现在,他想好好活着,好好陪在小家伙身边,让她一辈子开心富足。
薛临松了口气,还好,他还没想到证明的办法,蔡惠云就点了头。
薛临抬起姜舒维的下巴,轻啄她的嘴唇,耳朵捕捉到她紊乱的呼吸,心里瞬间有一种满足感。
他喜欢她因为自己情绪波动的样子,喜欢她面红耳赤,紧紧抱着他的样子。
谁会想得到,不可一世的大魔王会被一个白白软软的小姑娘吃的死死的。
亲昵了还一阵,姜舒维终于找到机会说:“你够了没有?别在这里闹呀。”虽然这是个小巷子,几乎没什么人会往里面看,但光天化日之下,她还是觉得脸红。
薛临真的是第一次谈恋爱吗?为什么这么会亲?
姜舒维现在甚至可以合理的怀疑,她的心脏是不是坏掉了,一条到晚,狂跳的就好像坐上了过山车。
薛临胆子大,心眼还坏,对着她的耳根,轻轻吹了一下。
“那我们回家?”
对上他的目光,姜舒维紧张的抿抿嘴巴,然后听见薛临又说:“你已经打扰你朋友很长时间了,反正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要不——你搬回来?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看见我们了。”
他用手指玩弄着她的头发,眼里暗波流动,手指暧\'昧的摩挲着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