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秦源起身,双手负在身后,看着远方,淡淡道,“虽然你没对我说,但我知道那些妖人对你很重要,所以觉得还是有必要略尽薄力,帮你查查看。不过眼下只是稍有眉目,殿下不必抱太大期待,你那头该怎么查,还是怎么查吧。”
反正,你就试试看,看你快还是我快。
但是在庆王耳朵里,这话就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了。
他觉得,秦源是在责怪他,这种事为什么不跟他说?
于是赶紧解释道,“秦兄,此事并非本王不与你说,而是本王以为你在深宫,不便出门查此妖案。况且,那些妖人又极是厉害,本王亦不想你冒险!秦兄切莫以为,我是心有所忌才不与你说!”
秦源一愣,心想庆王这小子,心思还这么细腻的?
于是冲他笑了笑,说道,“什么话,殿下心中的我,原来是这么小气的?”
庆王一听秦源这么说,就放下心来,跟着嘿嘿一笑,“你这厮不一直小气的么?先前与我打架,你骂我的还少?那些纸条,本王还留着呢!”
“好家伙,你不会留着当罪证,秋后算账吧?”
“那说不准,谁让你骂我的,甚至连我父皇都骂,我岂肯善罢甘休?”
“你这就是不讲理了啊,我特么哪知道你是庆王?大不了,下次你骂我,我不还嘴行了吧?”
庆王露出大白牙,嘿嘿一笑,“行啦,与你说笑呢!说起来,那会儿在朝兰宫每日无趣至极,闲暇之余,我最期盼的,还是与你的纸人打架,然后与你如市井无赖般吵一架呢!”
庆王说这话的时候,眉毛和嘴角同时扬起,笑得很灿烂,似乎也只有跟秦源说话时,他才会有这般语气和神态。
秦源见之,也不由颇是感怀。
心里一直藏着的一个问题,现在终于抑制不住地泛了上来。
如今,景王对他有义,庆王对他有情,而誉王这冢中枯骨即将倒台,很快就是景王与庆王之争,他到底该站哪头?
特么的,押宝压出感情了,这怎么办?
庆王见秦源没接话,于是自己回到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