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谢道:“多谢姑娘,姑娘好有本事,这般不要灯火幕布的皮影戏也可演出。”
“王妃抬爱,这是小女子自己玩的小把戏,只是逗人取乐罢了……”颜蘼道。她也从未想过她的皮影把戏除了从前的那些勾当还可以做些好事。
只说陈仁海驱马到了河边——刚才的琴声确实美妙,不过这琴声中藏匿了一股不知名的内力,只是传到定南王的耳中,那股气力弱了很多,若是靠近河边,定南王与王妃恐会有危险。
河边似乎有风吹,波浪微微泛起打在岸上——果然出事,一阵fēng • bō搅起,一只船的舱内震出了几个刀客,他们还未出手便被震飞,这阵fēng • bō直接把周围的船只震开,其余几艘船上的船夫立马摇船到了河边,所有人都知道眼下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阵fēng • bō迷了陈仁海的眼,陈仁海挤了挤眼,稳住了kua • xia的马匹,只见船舱中有一名年少的琴师,那琴师此时停了演奏。而那些刀客抄起了刀慢慢又逼近了这琴师。
只见这琴师道:“各位有心赏月却凶相毕露,为了等我上船,恐是望眼欲穿了吧。”
那些刀客未有答话,刚刚的船老大一跃入了水中,陈仁海似乎看到那船老大的身影有些熟悉。在一阵思索后,陈仁海心中才想起了那人正是邱平刀,他还混迹于京城,可现在却跑了,那眼前的这位琴师自然也是要入选大内之人了。
只见那琴师与那帮刀客交起手来,船只在河边抖动,那人似有金刚不坏之躯,两把刀砍到他的胳膊上却被他的气力直接震飞。可眼下他似乎站不起来,只能靠双手御敌,但效果不好,那些刀客几个回合后便破了他的拳掌。
陈仁海望到此人的内力正在逐渐消退,刚刚那一阵用内力发出的琴音,恐是他的孤注一掷——由邱平刀的手段,此人恐是中了奸计才会如此。陈仁海直接施展轻功,脚点马鞍直接跃到船上,一记飞腿踢飞了一个刀客,那刀客狼狈入水,刀客们腹背受敌,两人与刀客们一阵好杀。
那人的内力似乎撑不住他的金刚之躯,一刀砍到他的肩膀后,刀锋直接斩进了他的肩部,他一把手握住钢刀,使出了浑身的劲一撇,刀身直接被撇弯。陈仁海已把舱外的刀客杀尽,船舱里还剩的四五个刀客,见状慌了神,陈仁海提刀一刀劈开其中一人的脑门。
剩下的刀客还未有反应之时,船已开始摇摆,船开始沉了,那剩下的两个刀客各自一边跃出船舱,跳入水中,剩下的一个架住了陈仁海的刀,一把撤开后被陈仁海砍伤了左肩,一个后空翻离开了船舱,也跃下了水。
船上已经开始渗水,那琴师道:“我的茶里被他们下了药,现在双脚不能动弹,还烦请兄台救我一命。”
陈仁海道:“好说——”说罢,背起那琴师跃出了船舱,刚想施展轻功,左脚后跟便被一把飞来的刀锁勾住了,两人直接被拉入了河中。陈仁海入水后一个转身,右脚搭上刀锁一掰,刀锁脱离了脚后跟,陈仁海扛起那琴师,正欲游向岸边。
只见邱平刀已派弓箭手守在石桥上,邱平刀对着河面上露头的陈仁海与琴师道:“陈公子,李琴师,河底见吧——”说罢,邱平刀下令放箭,几十支箭悉数射出,陈仁海立马按住李琴师的头,两人一同潜入水中,箭矢射入水后冲击一段路程后便沉了,好在陈仁海潜得深,可若一直在水中两人迟早会窒息。
邱平刀此时跃到水岸边的船上,双目一闭,不知在运作什么,只见陈仁海似乎感觉胸口有些闷,陈仁海这才想出是修罗音,立马封住自己与李琴师相应的穴道。
可这类穴道一封,两人便开始往下落——陈仁海将内力封住自己听力,可内力不足以自己潜伏在水中,两人一直往下落。
邱平刀继续闭目冥想,他这次成功的几率比上次大多了。
一声号响,巡捕房的捕快们已到了桥边,为首的捕头正是当值的金捕头,金捕头大喝一声,道:“贼人哪里去——”
说罢那些捕快便与桥上的那帮人交起了手来,金捕头提起宝剑杀向邱平刀,邱平刀手里的长刀与金捕头的剑一碰,两人霎时间交上了手,陈仁海感觉周围已不再有让他不舒服的气力,立马奋力游到河面,周围一望——捕快们正与那群人厮杀。
陈仁海爬到了河边,李琴师此时已晕了过去,陈仁海一望,便知道李琴师的内力消耗太多,又加之毒进体内,才晕过去。
陈仁海扶起李琴师,双手封住李琴师的经脉,让其短时毒不能进入脏腑之中,之后双掌运足内力,贴向李琴师后背的两侧肩胛,少时李琴师所封的穴道全都跳开,李琴师吐出了一口黑血。
李琴师这才有了些知觉,李琴师见到这般情况,也有些奇怪,道:“这是谁报的官?”
“我也不知——还问兄台家住何处,我方便送兄台回家——”陈仁海道。
李琴师拧了拧自己衣角水,道:“不必了兄弟,我自己回去便是。多谢了——”
石桥两侧又杀出了点着火把的捕快,那帮人见状不敌,便想逃跑。邱平刀与金捕头战了个平手,一跃又跳入河中。
金捕头水战并非强项不敢擅自入水,此时巡捕房的捕快们已围住了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