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郡主被念叨的不行,如今倒是真的开始写字了。
“装什么清高,若不是郡主,谁知道她能嫁给谁?”
“那必定是钱多公子了。”
“这也是难说,听说最近钱多公子和一家姑娘走的近,说不定是喜欢人家呢。”
玉郡主微愣,钱多最近和谁家姑娘走的近?以前从未听说钱多与谁亲近,之前询问周九龄也就算了,玉郡主知晓钱多对周九龄并无欢喜。如今怎的忽然就……
玉郡主心烦意乱,字也写错几个。
“这样下去倒是浪费笔墨了。”周九龄轻语,她也不曾听说钱多和谁来往过多,逐渐听着才知道些许意味,“昨儿钱多不是去晚了么?说是家里有事,其实是去接一位女故人。据说是边疆某将军的千金,如今到了婚配年纪,便送到京城,希望寻得一门好亲事。奈何这位将军在京城并无熟识。只好委托钱多过来接。”
周九龄自以为说的委婉,玉郡主却恼了,“这话什么意思?”
“她还住在镇国府了?”
周九龄愣了愣,也很无奈,“貌似是这样。”
什么是这样?分明就是在镇国公府住下了,这可如何是好?玉郡主索性放下笔,“那钱多今儿可来学院?”周九龄摇头,同学们说钱多到现在还没来学院呢,也不知道做什么安排。
“真是无礼!”玉郡主黑着脸。以前在天字学院还能见到钱多,以后呢?自己总归不能总是往镇国府跑。
“郡主。”周九龄欲言又止,“钱多……今年要考试。”
周九龄隐隐记得钱多今年是和三叔一起考试了的,后来钱多不知什么原因,居然辞去官职,非要寻找什么东西,惹得京城许多人唏嘘。
“考试?”玉郡主眼睛一亮,再次暗淡下去,“太恼人了。他若是考试那不是要时刻在镇国府不出门了?”
周九龄也是笑了,“郡主既然有这份心思,何不去镇国府瞧瞧?”
“公主与镇国公夫人乃是闺中密友,郡主若是去探望无可厚非。”
玉郡主也是这般想的,可是如何?这样的借口估计谁都不会相信了。
“那,若是去送宫宴请帖呢?”周九龄略带试探,她记得皇后生辰快到了,帝后情深,皇上每年都会办宫宴为皇后庆生。这请帖都是大臣们上朝时领的,可是镇国公不在京城,不用上朝也没办法自己领。可不就是每年都有宫人给送到府里。这事郡主也能做。
郡主眼睛彻底亮了,“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去找舅舅,要来请帖给钱多送去。”
周九龄倒是松了口气,公主估计不会答应,能安慰好就行。
周九龄倒是奇怪,她怎的不记得镇国府来过客人?听同学的意思,那姑娘在边疆长大,是钱多小时候见过,后来便没了联系。钱多小时跟随少年将军去过边疆,周九龄也是知道。但这姑娘似乎一直不曾到过京城。
如今记忆似乎有了些许偏差。
周九龄却没狐疑多久,玉郡主便带着请帖来了,“我一个姑娘哪里好意思单独去见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