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珠如今也是年纪小,以后也就明白了。
“如今想来还是齐王庶子好一些。奈何他非要你做通房丫头,那不是故意给沈府难堪。”沈夫人也很气愤,沈首辅怎的对不起齐王庶子了,他要这般打压沈家。沈秀珠不敢多话,之前自己已经认命要嫁给齐王,谁知道半路跳出玉郡主,沈秀珠还不是自己不服气,才会出了主意。还能怪的了谁。沈秀珠如今恶毒的想,周九龄这次回不来就好了。
周九龄很懵,她之前知道洪水,没想到洪水如此厉害,村庄树木皆无,光秃秃只剩土地。
“一路皆是如此。难怪镇国公无法解决。”周九龄叹息,“镇国公便是打仗的,这洪水该如何治理。”
李梦辰微微低首,快速打着算盘,“那又如何?到底是伤了百姓性命。也只能治理。”
周九龄刚要说话,马车咯噔一下,便是嘈杂的叫喊声。
李梦辰纹丝不动,微微皱眉,“恐怕是遇到逃难的流民了。”
“官府莫非是不管么?”
“如何管?”李梦辰微叹,“这些流民居无定所,不属于这个地界,县令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只是派人过来镇压。可是他们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不等官府的人赶到就已经跑到另外地界。时间久了县令也感觉麻烦,自然不会再管。”
周九龄恍然大悟,“这话似乎不错。皇上离得实在太远,也不好解决这些问题。难怪镇国公解决不了。这般百姓势力如何管理。”
若是镇国公能够管理且镇压。皇上反而会起了疑心。
马车再次颠簸,随着一声嘶吼,马车彻底停下。
马车帘子被随手挑开,入眼一个年轻人。
“你们是谁?”
周九龄沉默,你既然打劫了马车,还询问我们是谁?
“吾乃镇国公嫡长子钱悦舞。方才有些流民经过,已经被制伏。”
周九龄诧异,猛地抬起头看向钱悦舞,白嫩的青年,浑身充满杀气,估计是战场去多了,才会有的血气。“你们是京城来的?”钱悦舞扫视马车内,瞧见一些布匹,勾起嘴角轻蔑一笑,“果然是京城来的,不知人间疾苦。”如此灾难,哪里需要布匹?难道还需要穿的太好看?就算做成衣服穿的好看又能如何。一旦洪水再来,衣服依旧脏了。
“将军。”李梦辰轻轻放下算盘,温润坦然,“严重了。我寻思着灾难之地必定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如今清明才过,边疆依旧很冷。灾民需要保暖的布匹。才能不被冻死。”钱悦舞沉默不语,抬起眼帘扫视李梦辰一眼,平常有火堆,他倒是不感觉这些,如今听到李梦辰说了,居然无言以对。
似乎眼前这个人,考虑的比自己更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