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明白。”郭永当即回答道,不过他看看赵弘灿又有些欲言又止。
“长更,你不是外人,跟随老夫也不是一二日,有什么话就直说。”赵弘灿看出了郭永的表情,当即问道。
郭永迟疑了下,这才压低着声音道“大帅,如今这局势,大帅为何不直接投了大明?以大帅的地位和威望,再加上直接以广西一省为筹码,如投大明的话估计大明那边决不会亏待大帅。要知道当初杭州布政使何显祖献城,如今此人已官居大明礼部左侍郎,深得那边信任。更不用说廖焕之和蒋瑾等人了,这些人当初不都是我大清的官员,但那个地位有大帅这般高的?而如今在大明那边不都已位及人臣?如果大帅能下决心投靠大明,这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啊!”
赵弘灿静静听完了郭永这番话,他缓缓问道“长更呀,你心里是否觉得投大明好一些?”
“这个……。”郭永略一迟疑,开口道“不瞒大帅,如今广东已被大明所下,而现在广西又在大帅手中,再加上中原之战未分胜负,大明百万精兵雄据南京,天下已占其半,局势已不再像从前了。无论是大帅还是下官,都非满人,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北京那边既然如此对待大帅,大帅还有什么顾虑呢?”
赵弘灿轻叹了一声,看着郭永的眼神有些柔和“长更今日能同老夫说这些话,足以证明长更对老夫之忠心,如换其他人,万万是不会如此讲的。”
“大帅如此说实在是折杀下官了,要知道下官先父当年就跟着老大人南征北战,下官少年时更深受老大人和大帅之恩,如不是大帅又怎能有今日?”郭永诚恳地说道,他讲的一点都不错,郭家原本就是赵良栋的家将,郭永一家深受赵良栋和赵弘灿父子信任,要不然以他的身份如何能一步步升到一镇总兵的职位?这也是郭永对赵弘灿死心踏地的主要原因。
“你父子随我赵家多年,这些都是应该的。”赵弘灿摆手道,接着又说道“刚才你说的这些老夫不是没有考虑过,但老夫也有老夫的顾虑,具体情况你就暂时不要问了,如信过的老夫的话,就听老夫安排,也许等过些日子你自然会知道老夫为什么会这样做。”
既然赵弘灿这么讲了,郭永当然不会再问。两人又说了会话,郭永起身告退,赵弘灿亲自送郭永出门,等他离开才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