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汤重新走回佟湘玉身边坐下。
“我们是站在沉剑台的台下,当时的位置是岳师兄的身后。当时他们两个比武人的位置佟姑娘你还记得吗?”
佟湘玉摇摇头,她的记性不是很好。
白玉汤替她回忆道:“沉剑台是坐北朝南。当时柳天赐站在西侧,而岳师兄站在东侧,北侧是官府的冯知府,他的几个随从为了不影响比武所以是站在台下的。而在知府身后有一道用于美观的石制墙壁。”
“我们先假设是有精通飞刀的杀手用飞刀杀害了柳天赐。以当时的站位,要想击中柳天赐的左侧心房有几个条件,首先必须在黑暗的三分钟里跑到合适的位置。
但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刀上有剧毒,丢出去刺破皮肤即可,没必要跑到能准确命中心脏的位置再丢飞刀。
那就只有可能是凶手已经站好了位置,能最顺利正面击中柳天赐心房的人必须站在东侧或者北侧。
北侧是冯知府,他根本不会武功,而且飞刀可不能速成,东侧的人要击中柳天赐又要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飞刀的破空声。
那声音可比刚才石子的声音响多了,虽然当时环境有些嘈杂,但岳师兄当时心中警惕要防备柳天赐,所以对周遭的一切都很敏锐。却根本没听见破空声,为什么?”
岳松涛也情不自禁的跟着问了句:“为什么?”
白玉汤立刻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因为那个人是你杀的,岳师兄。你在黑暗中用飞刀刺中了柳天赐,因为你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用偷袭的方法杀了敌人,赢下了比武。”
岳松涛脸上阴晴不定,忍住了拔剑的冲动,半晌才憋出一句。
“别闹!我不可能是凶手,你自己都说了我没收到任何门派的支援,我一个人怎么做到灭灯灭蜡烛的。而且我不会飞刀,更不会用腐心散这种卑鄙的毒药。”
白玉汤仰头笑了几声,他确实只是开个玩笑,也是借岳松涛之口说出他不是凶手的证明。
“既然如此,那么结果就只剩一个了,有一句话话说的好,排除掉所有可能的结果,剩下那个再不可能也是正确的解答。”
“难道说……柳天赐真的是自杀?”岳松涛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啊,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为什么?为了葵花派?难道说是葵花派挟持了太白派,逼柳天赐自杀?可是……这也说不通啊。”
白玉汤摇摇头,没有解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向杨顾开口:“杨前辈,你和邹老这次喊我们几个过来,绝对不是为了吃吃喝喝,叙叙旧吧。”
杨顾笑着喝了一口酒,饶有兴趣道:“不然呢,还能为什么?”
白玉汤严肃道:“不,你是想要拉拢龙门镖局和华山派,你希望在华山派行动时候,岳师兄和佟姑娘都能站在你这边。”
听到这句话佟湘玉和岳松涛猛然抬头,两双眼睛齐齐看向杨顾。后者尴尬的一笑:“你说的也太直白了吧,至少说成是我在拜托几位助我一臂之力吧。”
说完杨顾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但这的确是我的请求,葵花派受东厂控制这几年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已经失去了最初建立的初心。这一次他们想在西安安插据点,如果再让他们成为关中盟主,整个关中的武林就会笼罩在他们的控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