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妃一听还要再过两年,有些着急的跟着起身,可又不敢把话说重了,只轻声道:“女孩子还是早成家早育子才是正经事呀,再说喜宝你总是这样在外头漂着,皇上也不放心不是?”
喜宝没理她,只管自己走。
曹贵妃这下是真的着急了。
她忍了这么久,嫁进太子府时喜宝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瞧着没什么威胁性,可谁知,新婚夜,彼时还是太子的元璟竟丢下自己,依旧陪着喜宝睡。
这件事曹贵妃甚至都不敢说出去,怕被人嘲笑,更怕被皇上处置。
后来,她甚至委曲求全的跟皇上提起,要不三人一起睡,还找了个十分贴心的理由,说什么怕皇上白日里操劳过度,夜里还要照顾孩子太累,她帮忙照顾照顾。
结果被皇上一口回绝,说喜宝不习惯跟陌生人一同睡。
究竟是喜宝不习惯,还是皇上不习惯。
她不敢问,只得将心思郁结在心里。
走出围场没多久,就见福子匆匆赶过来,她面色煞白一片,以外衣裹着个东西,见到了她,仓皇跪下去:“主子,不好了,虎宝叫一只恶犬咬了,奴婢拼死才把那只大恶犬赶走……”
福子抱着外衣的手明显有几处咬痕,这会儿鲜血已经蜿蜒了好几处,冻出了冰渣子。
喜宝一口气提在嗓子里,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掀开外衣看了眼,虎宝躺着,呼吸又急又轻,脖子上的毛发湿成一缕一缕,明显是被咬了。
“叫太医。”
她眼睛一下子红了,厉声道:“快去请太医!”
身后的婢女闻言慌忙去请,喜宝将虎宝接回怀里,一边往延香殿走一边一字一顿道:“命侍卫捉住那只恶犬!去给我查!宫里怎会突然多出条恶犬!”
皇宫之内不许养狗,是从虎宝来之后定下的规矩。
她知道后宫中的女子闲来无事,心眼多的一眨就是一个,平日里卖弄卖弄便也罢了,如今竟将注意打到虎宝身上来。
……
太医馆里专门请了位兽医,为的就是担心哪日虎宝不舒坦了请来查看一番的,喜宝甚至单独为他在太医馆里设了小殿,要他日日住在宫里头。
他细细查看一番,这才松口气,作揖道:“回姑娘,想来是婢女营救及时,虎宝颈骨未曾被咬断,想来无性命之忧,微臣为它处理一下伤口,再好好调养几日应该就无大碍了。”
喜宝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劳烦太医也帮福子处理一下伤口。”
她看向福子:“虎宝侥幸逃脱一劫,福子你功不可没,赏银百两,回去养几日吧。”
福子慌忙跪下:“奴婢不敢邀功,奴婢看护虎宝不利,主子不责罚已是开恩了。”
她话音刚落,外头忽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娇喝声:“放开本宫!你们这群下贱的东西,本宫乃草原部落的大公主!便是来了你们北翟也是仅次于曹贵妃的惠妃!岂容你们随意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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