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他让我感激,我愿意把命都交给他。如果一个人让我感动,那我就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多年以后佟湘玉或许会回想起此刻心中所想,但对于白玉汤那种通通心跳的感觉,少女时代的她尚不能理解。
而现在的她只是感觉在这个大男孩身边,她有着从未体验到过安全感,好像无论遇到什么问题,这个人都可以为自己解决。
聚众dǔ • bó在每个时代都被列入法律明令禁止,根据大明律第七卷第二十九条规定,聚众dǔ • bó,轻则仗刑,重则砍手。
可即便如此,dǔ • bó之风还是难以禁止,尤其是西安这种大城,在商品经济愈加繁荣的情势下,西安是交通枢纽之一,商贾遍布手中资金颇多,便成了赌桌上的常客。
当然,除此之外,游民浪客,以及那些江湖人士也是赌坊的常客,他们游走于法律的边缘,对大明律视若无睹,一旦有了金钱就会拿去纸醉金迷,挥金如土。
西安最大的赌坊叫做千金楼,表面上这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酒楼,但只要稍微对西安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个酒楼真正的业务就是搞赌场业务的,酒楼地下别有洞天,有一间巨大的地窖,各地慕名而来的赌客都在此聚集。
白玉汤和佟湘玉就是在那里见到的岳松涛,与电视剧里那个稍显沉稳的中年男子不同,青年时代的华山派大师兄表现出来的是不折不扣的赌瘾君子。
华山派在整个关中都很有名。那么华山派的大弟子在西安赌坊一掷千金,自然就不可能低调,当佟湘玉在赌坊门口说明来意的时候,赌坊管事立刻就带着两人找到了正主。
此刻的岳松涛坐在赌桌前,与人正以最简单的骰子比点数在决定胜负,坐在岳松涛面前的是一个脸色蜡黄的小伙,此人有些眼睛小到几乎只有一条缝隙,下巴削尖,一副贼眉鼠眼的相貌。
“小兄弟想怎么赌!”与那小伙相比岳松涛的相貌要大气很多,他额头上纹着一条金龙,双目有神。右手边放着一口短剑,身后站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同样穿着华山派道服的年轻女子。
听到岳松涛的提问,小伙嘿嘿笑出声来道,显得更加奸诈。
“我听说最近华山派的岳师兄在这千金楼赢了不少钱,好像就没有能难倒你的花样。从蒲戏,双陆到骨牌,叶子,骰子更是未逢敌手,就连赌武都能通吃。”
岳松涛喝了一口茶哈哈大笑道:“惭愧,都是靠运气,我最近手气比较好,可能是花灯节降至,皇气旺盛,我每日都会去采气,所以赌运亨通吧。阁下专门指名道姓要与我切磋赌术,还未请教姓名呢。”
小伙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在下轩辕唯,普普通通无名小卒,江湖浪客而已。只是赌术尚可,承蒙错爱,被千金楼管事的喊来这里当罩子。”
罩子是他们江湖赌坊间类似于黑话的一种说法,往往说的是镇守赌坊的一位“高人”,如果遇到砸场子的或者是寻衅闹事的人,就会把这位罩子请出来平事,罩子这种存在并非每个赌坊都有,一般只有大赌坊才需要这一个能平事情的罩子来维持秩序。
岳松涛听到这人的身份,脸色微变然后道:“我应该也没有在千金楼闹什么事吧,最近而且我收敛很多,输了钱可不打架了。”
轩辕唯咧开嘴笑了笑道:“不要紧张,我也不是来找事的,就我那三脚猫的武功和华山派大弟子交手怕是一个回合都走不过去了。
只是来这里玩的人大多都是些普通人,与岳大侠比赌术还是差了不少。我呢,平时不想欺负小朋友,但太久没玩赌瘾上来也想上桌玩两手。正好遇见岳大侠赌术高超,这个机会我不想放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