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被思念折磨,在思念里他沦为一个可怜的人。
风清扬道:“你没看我都瘦了好多。为伊消得人憔悴!”
话音未了,突然之间有个人身形一晃,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张三丰。
他走到她身边,俯身去看那条受伤的腿,他眉头不禁紧紧皱到一处。
风清扬道:“你知道我从东北带了好酒回来,这是特意来喝酒的?”
婉儿递给他一杯酒,张三丰一饮而尽,道:“好酒。”
张三丰抬头望着他那冷然的目光道:“我该不该将事实告诉你呢?”
风清扬不语。
就在这种同样安静的晚上,张三丰也不知多少次曾经披衣而起,为她守候!
他只是静静的在同一夜色下,陪她体会这中宵的风露和寂寞。
张三丰道:“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她需要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来保护她!而你呢,你只会使她越来越憔悴。”
张三丰对风清扬道:“你根本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样度过的?我要带她走。”
张三丰剑已出鞘,风清扬的手一翻,他宝剑已入鞘,已入张三丰腰带上插着的剑鞘。
风清扬冷冷道:“这是华山!她是我的女人,容不得你说带走就带走!”
婉儿的眼睛已经潮湿了。
她拉着风清扬坐了下来,吩咐小翠小香准备酒菜。
三人沉默半晌,在这沉默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只是在不停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风清扬突然伸出手臂将婉儿紧紧的揽在怀里。
此刻,从他和他那四只满聚神光的眼睛里,却可以看到他们的凝重之态,既是久别重逢的故友,又是打小的情敌。
怔了片刻,张三丰张口大笑起来,道:“你还是老样子。”
张三丰又道:“咱俩到底是敌是友?”
风清扬道:“是敌是友全在你!”
婉儿道:“风大哥去东北的这些日子,我静静地读了好多书。我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乐此不疲呢!”
张三丰笑着道:“我也是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也许咱俩是在同一个世界呢。”
婉儿道:“张大哥有时间读书,不练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