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她的手往前走,去了事先和张三丰约的地儿吃饭,酒馆还满有情调。
酒气在张三丰胸中翻涌。“我以前等过一个女孩子……”
“从我八岁等起,等她长大……”张三丰的声音发颤,胸中发痛,他重重的呼吸,胸腔不稳定的起伏着。
“一等就不知多少年了。”他的眉毛挑得很高,怒火燃烧在他眼睛里。“你是有意的?有意让我等?有意折磨我?”
“你醉了!我不是她!”婉儿说。
他眼睛盯着风清扬,笑着说:“也许,我真的醉了。”
风清扬按捺着,手下意识的握紧,“豁啷”一声,他手里的酒杯,被握成了粉碎。
婉儿怔了,呆了,注视他的手。她有一瞬间,心里没有思想,也没有意识。
她抬起他的手来,看了看,伤口有好几条,很细,很长。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风清扬的眼光深深的望进她的眼睛深处去,她眼里充溢着心痛。
这眼光述说出太多心灵的语言,诉说了太多深切的挚情。
“你醉了?还是在吃醋?”张三丰问。
“你觉着呢?”风清扬淡淡的说。
“再给我来一盘西湖醋鱼。”张三丰朝小儿喊到。
她湿着眼眶说:“我……我给你包扎。”
“不要小题大作。这个不用包扎的。”风清扬说。
“对练武的男人,这不叫伤!”张三丰说。
“来,接着喝!”他接过张三丰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婉儿心痛的把头埋在他胸前。
风清扬用手托起她的下巴,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面颊,他的嘴唇湿润而发热。
“那个赵之义的事情是不是很复杂?”张三丰问。
“你听说了?”婉儿说。
“听说了一点。”张三丰说。
“有点麻烦。”婉儿娥媚一蹙。
“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尽管你是那么的没心没肺!”张三丰苦笑着说。
“你的伤怎么样了?”他又问。
“死里逃生。没有风大哥,也许你见不到我了。”她说。
风清扬抱着她,说:“这一次,我差点失去她。在那一刻,也许是上苍怜悯我,才让她听到了我的呼唤。”
张三丰望着对面的他,他发小的兄弟,他的心在抽搐,他强忍着痛楚说:“喂,我是个男人!我会嫉妒的!我还没有女人呐。”
“几十年了,你还是老样子。”风清扬说。
“隔壁翠花楼有个jì • nǚ,生的很漂亮,有三分像她。你要不要……”他说。
“你介不介意他召妓?”张三丰问她。
“如果我是男人,你会让我去吗?”婉儿抬起头来问风清扬。
“你知道的,我要的是灵魂的契合。”他说。
听他这样说,她心里突然有一股暖流涌动着。
“你到底需要一个怎样的男人?”张三丰问。
她没有说话。
“长得英俊的?愿意为你而死的?还是盖世英雄?”他追问道。
“我能说,我不知道吗?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又很难描述。”她偎在风清扬怀里说。
“你好像很多愁善感。”风清扬对张三丰说。
“硬要说的话,大概是……”她说。
“是什么?”风清扬焦灼的问。
“是当你第一眼看到对方的时候,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不由自主的想要和对方守在一起。”她深深地凝视着风清扬感慨的说。
他俯下头,用胡子蹭了蹭她的脸蛋,又深深地深深地望着她,似乎要望进她心底最深处。
半响,她回过神来问张三丰:“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