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见张三丰靠窗侧坐,只顾饮酒,于是说:“张大哥,等咱们的别墅都建好了,我们三个每年都去种植园住一阵子,这样我们就可以像小时候一样时常聚在一起啦。”栀蓝说。
“一定!”他由衷的说。
“既然你不喜欢做和尚,为什么当时要拜入少林呢?”她又说。
张三丰轻叹一口气:“这一段,你没记起来吗?”
她摇了摇头。
“我是穷人家的儿子,那时候家里吃不上饭。本是想上少林学徒,寻口饭吃的。”张三丰看着栀蓝,声音降低了。
“哦,那有什么关系呢。英雄不问出处!”栀蓝坦率的眸子直射在张三丰脸上。
“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张三丰脸上恢复了笑意。
“其实,我连自己的出身都不知道呢。”她说。
“女人是不看出身的,只要有倾国倾城貌飞上枝头变凤凰是轻而易举的事。”张三丰诚恳的说。
“我才不想变凤凰呢!”她说。
风清扬给她拢了拢头发,深深的注视了她一下,温和的说:“你只需要待在我们的世界就很好!”
栀蓝望着他,一层红晕涌上了她的面颊。
接着,他又对张三丰说:“其实在拜入华山之前,我也吃了不少苦的。”
“什么?都没听你说过。”张三丰好奇的看了风清扬一眼。
“从三岁开始,准确的说还不到三岁的时候,父亲就给我请了先生,晨晓读《四书五经》、《资治通鉴》,日间练武,夜晚学琴棋书画几乎没有一刻是放松的。”风清扬说。
“可那《资治通鉴》是从古至今官场实例一万条,风大哥你三岁就开始读了!”栀蓝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风清扬。
“对!从六岁拜入华山之后,倒是感觉没有那么多束缚了,轻松了好多。”风清扬说。
“那你们俩最初是怎么认识的呢?”她慢慢的啜了一口菠萝汁。
“打架!”张三丰说。
“在我还没去过少林以前,就和一个叫张君宝的小光头打了一架。那时他的武功很差。”他说。
“对,那时我才刚开始学武。可以说是让他揍了一顿。”张三丰说。
“可是你胆子很大,就连少林寺那些老和尚你都敢惹。”风清扬说。
“少林寺,人才济济。我若不是机灵些,是很难学到真本领的。轮不上我!”张三丰说。
风清扬笑饮一杯酒。
栀蓝拿起酒壶来,约七分满为他斟了一杯。
“那张大哥,当时你在少林没事的时候只能和小和尚玩,是不是很闷?”她突然说。
“寂寞!”他举起杯子一口咽掉了杯里的酒。
“其实,那时我们都差不多的。在华山白天,我们师兄妹所有弟子都是要练剑的。虽然我和师兄每日都能见面,但是几乎是没法说上几句话的。”栀蓝说。
“明白。风清扬都是晚上约你的。”张三丰说。
她脸颊上立刻浮上两朵红云,他的话使她无辞以答了。
“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风清扬毫不掩饰他的喜悦之情。
张三丰目光定定的停在她身上,挤出一个微笑来:“好!为我们轻灵如梦,飘逸如仙的姑娘!为我们的光明正大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