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这顿酒,栀蓝乏了先回了房间。
张三丰意犹未尽地拉着风清扬去听戏。
这是岛子上的繁华锦绣地,温柔甜蜜乡。
风情万种的老板娘连忙迎上来,为他们叫了包间、开了最美的酒。
老板娘问他们要点哪出戏?
张三丰非要点那个举步如和风拂柳,启齿似燕语呢喃的云香姑娘。
老板娘说,是云香呀。
云香几天前就已经安排满了。
张三丰从衣襟里掏出两个金元宝,说:“我叫也不可以吗?”
老板娘眉眼俱笑,伸手去取金元宝:“那自然是行的。”
张三丰却一下子把手收了回来:“我喜欢皮肤白细、大眼睛,大胸脯的姑娘。”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有。”老板娘眼睛里放着亮光。
张三丰喝了很多葡萄酒,他对风清扬说了很多话,大意是他经常梦到自己回到一间狭小而破旧的小土屋。
那是张三丰自小居住的地方。
他没有饭吃的时候,就会躲在那扇已霉烂的发黑的旧木门后面。因为躲在门后瑟瑟发抖没有人会看得到。
风清扬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和面庞,在那一刹那,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住惯深宅大院的豪门公子,你能体会得到吗?”张三丰问。
“你已经很优秀了!”风清扬饮下一杯酒。
“是吗?”张三丰望着他,眼睛里迷迷蒙蒙的。
“是真的!”风清扬说。
“别喝太多。”风清扬盯着他,眼光是温和的。
张三丰苦涩的笑:“怎么,怕喝死?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不怕这些。”
“我可不想你死掉!”风清扬一本正经的说。
“幸好有你不嫌我。”张三丰笑说。
一共有四位姑娘莺声过来坐下,都像张三丰要求的那样,肤白、大眼。
这云香姑娘一汪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烟,眉间锁一丝浅浅哀怨,那份清纯倒是和栀蓝有一丝想像。
浮一袭水袖,唱一出牡丹亭。声音的悠扬,越调的婉转,入耳妙不可言,好似细雨淋漓,又似杏花扑面。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好!好!唱得好!再来一个!”张三丰首先鼓起掌,叫着。
然后是更多的掌声,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