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坐在屋后那棵大樟树最高的树杈上看月亮。
风把她的轻纱长袍吹得像花瓣一样绽开。
细碎的花瓣也在风中四处的飞舞着。
她坐在树上眺望着前方,前方是一望无际的空旷,她没有看到灯火也没有望到城镇。
她的脸上有些许失望,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里,可是一侧头,她秀丽的脸蛋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那是因为风清扬已经轻轻地掠上树来坐到了她的身边,月光下他的脸是那样的英俊,他深邃的眸子充满了柔情。
他俩对视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说:“我还以为你醉了呢。”
他笑了笑,摸了摸栀蓝的脸。
黑暗中,她已离不开他的怀抱,于是她钻了进来。
月亮高高地悬着,轻柔地晚风吹拂着面颊,他的怀里伊人如玉,心旷神怡。
栀蓝坐在树上晃荡着双腿和他轻轻地讲着笑话,突然她的一只鞋子落了下来,只听“汪汪汪”的几声叫声,原来是她的鞋子正好砸中了一只大狗子。
奇怪,这里荒芜人烟,这狗子又是谁家的呢?
这是只白色的狗子,全身干干净净的,不像是只野狗。
风清扬抱着她掠下树来,那狗子见有人来了,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他俩在后面一路跟着,那狗子大约行了有十几丈的样子,又经过一个狭小的拐弯跑到一个山藤掩映中的山洞里去了。
这片山藤长的很密,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会有洞穴。
栀蓝刚要上前拨开山藤,却被风清扬给拽住了。
“风大哥,你是怕会有危险?”她轻轻地说。
“现在夜深了,通常里面会比这里更黑。就算没有什么机关、毒蛇,野兽之类的,只要有个深坑,我们也是看不到的。等明天再来一探究竟也不迟。”风清扬一边说着一边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当他们走进院子的时候,张三丰正坐在门口喝酒。
他抬起头来看了他俩一眼,喃喃地说:“你门去哪儿约会了?害得我都找不到你们。”
栀蓝望着他,说:“张大哥,你准备把人家酒柜里的藏酒都喝光吗?”
“不让我喝酒也行,你帮我找个女人来。”张三丰迎视着她的目光。
“武当山不是也没有女人嘛?那还不是都一样。”风清扬说。
“那可不同。”张三丰说。
“怎么个不同法呢?”栀蓝接口。
“武当山是清修、练武之地。下了山嘛,就要随心所欲的放纵,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张三丰轻蹙了一下眉头。
“说的对!明日,也许明日你就会就……”栀蓝转了转圆溜溜的大眼睛。
“什嘛?你要说我会有艳遇?”张三丰问。
“满脑子竟是这些。”风清扬把他手里的酒抢了过来,一仰脖喝了起来。
“我们刚才发现了一个掩映在山藤后面的山洞。明日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风清扬又说。
“去!为何不去!如果那洞穴里有什么练功的或者泡澡的女人都让给你。若是有什么陈年好酒那可不能少了我。”张三丰看起来似乎已经醉了。
“行了,行了……”风清扬将张三丰扶到卧室,给他把鞋子脱掉,盖起了被子。
他的头一触到枕头,便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