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行了多久,马车在清幽的街道上停了下来。
风清扬三人从车上下来,太阳已升得很高,今天是个好天气。
海南剑派的掌门人方舟子竟然没有出现,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马车旁,树荫下背对着他们的居然是个女人。而且她居然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罗衫。
她的身子缓缓地转过来,她的脸蛋是美丽的,她的轻罗衫子贴在身体上是妩媚的。
阳光从树叶间漏下来,正照在她脸上,她的眼睛正盯着风清扬,嫣然地笑着。
张三丰轻咳一声,走过去,笑着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方舟子跑哪儿去了?”
原来,这轻袍女子就是揽月四秀中的三妹,林月儿。
她自幼练剑,使得是一柄软剑,这柄剑就缠绕在她的纤腰之上。
她没有看张三丰一眼,自然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此时此刻,只见林月儿手臂一挥,她掌中已多了一柄软剑,接着软剑迎风一抖,如毒蛇一般像风清扬刺了过来。
不知为什么,她偏偏杠上了他。
张三丰笑了。
风清扬也笑了。
栀蓝可笑不出来。在她的眼里,穿成这样的女人无缘无故朝男人拔剑,明明就是在特意吸引他的目光。
栀蓝也是女人,她自然明白!
尽管她自己从不屑用这样的小手段。因为她根本用不着耍花招,麻烦就已经太多了。
此刻,风清扬已经抓着栀蓝的胳膊避开了她的软剑。
下一瞬,林月儿反手再攻,栀蓝却甩脱了风清扬的手,她不愿看到对方眼睛里似有似无的情意,更不愿陪这样的女人舞剑。
林月儿还在朝风清扬挥剑,栀蓝却自个迈开步子朝旁边的花林跑去了。
她穿过花林,走过小桥,足底一滑眼看着就要跌进荷塘里了,却被掠过来的风清扬给拦住了腰肢。
栀蓝倒在风清扬怀里,垂着头,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先开口的自然是风清扬:“我又不是潘安。对女人,我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你……你欺负我。”她仍然垂着头。
风清扬没有再说。
在这样莺声啾啭,花木扶疏,到处都弥漫着清雅幽香的荷塘边,她这个样子依偎在他怀里,他的心跳已开始加快,他似是已忘了这里是海南剑派的地盘,他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
就这样朦朦胧胧地,栀蓝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和笑声。
当她抬起头来时,她的眼前好似瞬间多了好多人。
这些人里有她认得的海南剑派方舟子、他几个男徒弟还有那名声在外的揽月四秀,当然也有张三丰。
方舟子朗声笑道:“愚弟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来了。你若不来,恐有人要葬身在这百炼金刚的柔指软剑之下了。”风清扬说。
方舟子对林月儿厉声道:“大胆!你这是把为师的话当作耳边风?还是唯恐别人不晓得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你这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吗?”
林月儿挨了师傅的骂,面红耳赤地嘟囔道:“风掌门又不是外人,他是我风大哥呀。”
方舟子又要开口训斥,却被风清扬有意地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