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夜。
一条很窄很长的巷子尽头,有家小小的酒铺,连招牌都已陈旧。
酒铺里灯光昏暗,一个客人都没有。
偏偏这时栀蓝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伙计走过来,替她斟满茶水,摆了双筷子。
“客官要点什么?”
“来半斤米酒,再来一碟卤菜。”栀蓝说。
“好。”
这样的夜晚,她为何独自来这种地方?
栀蓝凝视着手里的酒杯,半晌轻轻啜了一小口。
她是怎么了?和他吵翻了?还是遇到什么无可奈何的事?
栀蓝再次举起杯子,又啜了一口酒。
这时,突然有人夺过她的酒杯,板着脸说:“你不能喝酒。”
栀蓝抬起偷来,痴痴地看着他:“风大哥,你怎么会来的?”
风清扬凝视着她:“我一直跟在你后面。”
“为什么?”栀蓝问。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保护你!”风清扬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那套雪山剑法,我根本学不会!我学不会!我实在太笨了,我……我只会拖累你。”栀蓝说。
风清扬已站起来,忽然拉起了栀蓝的胳膊。
“我们走。”
起风了,风刮在脸上微微有些凉意。
巷子里,风清扬揽过栀蓝的肩膀,柔声说:“以后不要乱跑了!一套剑法学不会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想练就不要练了,让我来保护你!”
栀蓝扬起睫毛望着他,缓缓道:“保护我?你能保护我一辈子吗?”
“小傻瓜,我自然要保护你一辈子!有我就有你!”他黑亮的眸子里充满柔情。
她开心地笑了,她的笑容如春花初放,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
他们回到了石屋,卧室里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皮毛,是个极舒服的床铺。四面都挂着厚厚的毛毡,那个极精致的红泥小火炉上正炖着参汤。
“来点吧。”张三丰说。
“谢谢!”风清扬说。
“早点休息。”张三丰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带上了房门。
栀蓝坐在皮毛床铺上慢慢地啜着参汤:“风大哥,你也喝点。”
她将参汤一匙匙喂到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