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经过了怎样的厮杀?
张三丰呢?他又在哪里?
好像有声音,是从山壁那边传来的。
他们掠过去,是张三丰正躺在地上。他的脸乌黑乌黑的,像是刚刚从烟筒里爬出来似得。
风清扬将真气输入他体内。
张三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张大哥!”栀蓝喊道。
他微微张开嘴说:“你们来了!”
“你没事吧?”风清扬说。
“我死不了。可我折了一个徒弟。”张三丰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怎么自个跑来了?蛇妖三媚呢?”栀蓝问。
“她们都死了。火,我放了一把大火,把这里都烧了,就在最后的时刻他竟然又冲了进去,他也死了。”张三丰仍然回避着他们的目光。
“他终究还是被情所困。”栀蓝喃喃地说。
张三丰突然紧紧地抓住了风清扬胳膊,望着他说:“我的腿废了。”
栀蓝的目光移向他的腿,她这才发现张三丰左面小腿上被打入了一枚很小的暗器,显然这枚暗器是煨毒的,那周围的肌肉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
风清扬挖了一个坑替张三丰将他徒弟埋了,将他心仪的女人埋在了一起,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
然后,他抱起张三丰找了个安安静静的地方让他养伤。
张三丰情绪很低落。
两天时间里,他竟不吃东西。
“你是不是想让你的腿彻底废掉?”风清扬看着他说。
“是。”他说。
“为什么?”风清扬问。
他没有回答。
“你对人生已经厌倦了?”风清扬又说。
他还是没有说话。
风清扬突然变得很激动,他大声吼道:“从小到大你总是这个样子,今天就让我告诉你,栀蓝只有一个,只有一个!”
“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跟你争。”张三丰说。
张三丰一直压抑着心里的情绪,可是不管他怎样压抑,那个她还是总会蹦出来,这是谁也控制不了的。
风清扬缓缓地说:“我和栀蓝自幼相爱,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她……她在认识你之前就是我的女人了!”
张三丰望着他,微微一笑说:“我知道。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我们三个注定这一生都是在一起的,是宿命吧。我自认为自己一直做的很好,但我毕竟是人,偶尔有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时候,希望你能理解。”
“我若不能理解,就不是现在这样子了。不过,我也有情绪低落的时候。”风清扬说。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问我的腿若是真的残了,你们会嫌弃我吗?”张三丰说。
风清扬轻叹了一声:“你若真残了,我们便退出江湖。我早以厌倦,苦于没有好时机呢。”
“你真舍得?”张三丰问。
风清扬点头。
“我看你是什么都舍得,就是舍不得她。”张三丰说。
“没法子,我只能顺从我的心!”风清扬说。
“福建种植园的别墅可那建好了?”张三丰问。
“咱那两所别墅近期就可完工。”
“你们成亲后,陪我去那里养伤吧?”张三丰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