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坐在草地上,不言不语。
半晌,风清扬回来了。
张三丰知他们有话要说,便自个儿先上了马车等着。
风清扬慢慢地坐下来,坐在草地上,坐在她身边。
“关于这一件事,我是无辜的!”风清扬解释道。
栀蓝侧过脸来望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继续的解释。
可是他没有再说下去。
“你怎么不说了?”栀子终于开了口。
“说什么?”风清扬问。
“那孩子。”栀蓝直截了当地说。
“反正我是无辜的!翠花确实是我府里的丫头,可她很多年前就已经跟一个赶车的汉子跑了。”风清扬说。
栀蓝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似乎有了些许温柔,但她仍然没有说话。
“你也知道,打小我就在华山。只有每逢春节的时候才会回到济南。母亲本来是有意让我纳翠花做个小妾的,可我坚决不同意。她便跟那人跑了。”
“那刚才你见到她了?”
风清扬点了点头:“我刚才看到翠花的时候,她正蹲在地上洗衣服,一大盆一大盆的衣服。她当年的模样早就不存在了。我给了她一些银两,一个妇道人家带孩子不容易。”
“带她走的那个赶车汉子呢?”栀蓝问。
“据她说,他早跑了,孩子还没出生就跑了。”风清扬说。
“唉!”栀蓝禁不住感叹命运的悲惨,人生的多磨。
“所以每当她儿子问起他的父亲,她便信口说是我。反正,我是从未碰过她的。”风清扬说。
“我信你!”栀蓝如释重负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真的?”他问。
“嗯。我们快上车吧,还没吃饭哩。”栀蓝将他拉了起来。
马车上,张三丰已经将带上来的饭菜吃了大半。
“喂,那是我的!张大哥你干嘛抢我的吃呀?”栀蓝嚷道。
“哦,我怕坏掉了嘛。还以为你们光吃醋就饱了呢。”张三丰调侃他俩。
“哼。”
张三丰又说:“让我说句公道话,在栀蓝失踪的这些年里呢,我还从未听说风清扬有后代了呢!我是指,我没听说,描述的准确吧。”
“这还差不多。”栀蓝说。
“什么叫差不多?到今日为止,我的后代都还在你肚子里呢。没有其他。”风清扬说。
栀蓝柔弱无骨的小手抚上自己的小腹,会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