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简陋的客栈里没有什么吃食,张三丰特意去问店家要了些白米来,煮了点很稀的白粥,大家喝了一点儿便上路了。
马车行了半日,逐渐驶入繁华地段,抵达长街,大家下了马车。
长街上人来人往,可是有人一见到栀蓝就大声呼叫着:“魔女。”跑开了。
“真是莫名其妙。”栀蓝撅起嘴来,嘟囔道。
就在这时,又有人瞪着两只惊讶不已的眼睛口里嚷着:“魔女,是魔女来了。”然后拔腿要跑,却被风清扬一把给逮住了。
被逮住的青年人浑身颤抖着转过身来,看着风清扬,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小的家里还有老母亲要等着伺候哩。”
“不用怕。我们不会害你,更不会杀你。在下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唤她为魔女?”风清扬说。
青年人先是一怔,接着他的目光调向栀蓝,他颤颤巍巍地回答道:“因为……因为这位姑娘实在是太……太美了。”
“莫名其妙!”张三丰走到他跟前:“生得漂亮的女人不是魔就是妖吗?”
“当然不是。”青年人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双眼睛似乎盯在栀蓝脸上拔不下来了。
“问你话呢!”风清扬捣了青年一捶,他方回过神来。
“对不起。”那青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镇子上的人都被漂亮女人吓怕了。”
“说下去。”
“不久之前,镇子上来了位天仙一样的美人,这里的男人不管是成了亲的,还是没成亲的,还有那七老八十的老大爷都被她迷住了……”青年人说。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个女子又不是我!”栀蓝迫不及待地问。
“当然有关系了。”青年人说:“她的美貌还不及你的一半哩!她是个大魔头,被她迷住的男人要么疯了,要么……要么,唉!我说不出口。”
“那女魔头还在此地?”风清扬问。
“走了。走的好。”青年人说:“她将被她迷住的青年男子都带走了。她专挑年轻的,年老的她不要。听说,那些男人都被她训练成了杀手,做了她的手下。有的爱慕她,纠缠她极深的男人甚至都有自宫的,就是怕不能控制自己。”
自宫?风清扬他们立刻联想到昨个儿夜里前来行刺的冒牌七杀手里的死太监,也许就是那魔女新训练出来的手下。
“那魔女叫什么?是什么来头?”风清扬问。
青年人摇了摇头,喃喃地说:“不知道叫什么,她的名字很多,有时叫柔儿,有时叫苏苏,又有时叫甜心……”
“那她平时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张三丰问。
青年人又摇了摇头:“她时而温柔似水做清纯少女打扮,时而又浓妆艳抹以风骚丽人的形象出现,再或者又变成了女侠,但不管怎么变,都十分美丽就是了。”
“知道了,去吧。”风清扬将他放走了。
三人去了酒楼,二楼上凭窗而坐,点了些酒菜。
四周不间断地有人将目光停留在栀蓝脸上,并且悄悄议论着,就好像与栀蓝同桌的风清扬与张三丰两个男子很快就要成为她的手下,变成杀手了似的。
风清扬轻叹一声,饮干了杯子里的酒。
“风大哥,我是不是应该戴面巾出门了?”栀蓝说。
张三丰哈哈一笑,从衣襟里掏出一块手帕:“蒙上吧。”
“哼。你竟然取笑我。”栀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