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盲眼女人在讲这些话的同时,阿达一双眼睛仍盯视着栀蓝的脸蛋,他的眼睛似乎不会移动了。
风清扬何尝不想挖掉阿达的眼睛,让他从此不能看女人。可他不能这样做。让一个野人弄得醋意横飞,岂不是会有失君子风度。
接着,风清扬灵机一动,将栀蓝拦腰抱起,放到张三丰方才所乘得那辆椅车上。
椅车是新制的,既然张三丰已用不着了,让栀蓝坐着玩一下也是好的。
现在栀蓝已坐在椅车上,风清扬在后面推着她逛园子,远远离开那群野人。
乘椅车的滋味尚未享受个够,这边江伦大夫已从后面奔跑而来:“张公子……张公子您的午餐已准备妥当!”
江伦刚奔至眼前便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他用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张三丰:“张公子您这是已经痊愈了?”
“怎么,你不许?”张三丰道。
“许!许!我哪里敢不许。各位这边请!”江伦当前带路。
客栈一楼,丝丝房间硕大的阳台上一张长方形木头餐桌那白色的桌布上摆满了江伦为大家准备的美酒佳肴。
丝丝肩头有伤,伤口中的毒性尚未完全散去,她本没有张三丰那样深厚的内力,再加上她中的毒更烈就不消说了。
此时的丝丝正披着一床薄毯子坐在桌旁的双人软榻上,她的样子甚是娇弱。
风清扬他们一进来,丝丝便撑着软榻扶手站起来,对风清扬投去深情的一瞥,风清扬好似没并在意,丝丝立刻去扯他的胳膊,娇声道:“风大哥,这边坐。”
丝丝要他坐到她身旁,同一张软榻上。
“我坐这边方可。”风清扬拉着栀蓝坐到了对面。
江伦大夫倒是怕丝丝失望,一屁股坐到她旁边:“丝丝,你有伤。我坐这儿照顾你甚好。”
丝丝不言语。
张三丰自个儿坐了一面,宽敞得很:“江大夫,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是,全是我做的。”江伦道。
“看色泽和造型尚可,你什么时候学的做菜?”张三丰问。
“就……就是刚才,今个儿上午呀。”江伦答道。
“什嘛?这是你第一次做菜?”张三丰问。
“对!”江伦又道:“今早张公子吩咐叫在下做菜的时候,并没有问我会不会呢。”江伦解释道。
张三丰差点儿气得背过气去。
此时,风清扬已经夹起牛肉吃了一片,大家都瞅着他,瞬也不瞬地瞅着他,像是要看到风清扬遇到难以下咽的食物时,这难得一见的大帅哥是怎样的表情。
可风清扬依旧风度翩翩,慢慢地咀嚼着,一副正在享受美味的模样,之后他又接连夹了几种菜,品偿过后,将鸭肉夹到栀蓝面前的碟子里。
“怎么样?”张三丰问。
“你为何不自己偿偿?”风清扬道。
张三丰又追问道:“我指的是,比我的厨艺如何?”
“不比你差,试试吧。”风清扬道。
张三丰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我研究美食几十年了,你不知道吗?不比我差?就是醉风楼的一号大厨都与我不差上下......”
现在,栀蓝嚼了一口风清扬为她夹的鸭肉,望着张三丰说道:“很好吃呢。这好像就是醉风楼分号的酒菜吧?”
“你这个小子竟敢欺骗老子……”张三丰已脱下一只鞋子朝江伦掷了过去。
江伦“啊!”的一声,正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