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已辨出对方的声音。
“无心,果然是你!你敢运功?你身上所中之毒立刻便会发作,你会死得比我还快!”栀蓝唬起人来,像模像样。
那一日,风清扬将一颗药丸塞进无心嘴里,对他明言道半年之内不可运功。
“哼!我根本没有中毒,你当我不知道?”无心又是一阵冷笑。
朦朦胧胧的月光将他们二人的影子,投到随风舞动的窗帘上,无心是站立着的,她没有运功,显然她心中没底。
“还有个法子。”汗珠布满额头的栀蓝用了激将法:“既然你不敢运功,为何不用匕首?”
“那样你会死得很快。”无心道。
“你为何不试试?”栀蓝道。
无心本就心智混乱,现在被栀蓝的言语一激,她意识到用匕首根本无需运功,只要她一抽刀,栀蓝便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现在无心向着了魔似的松开右手,她探进怀里去掏匕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栀蓝一个跨过头顶的高抬腿,“砰”的一下踢中身后的无心,无心应声瘫倒在地。
她向是还没回过神来似的,瞪着一双吃惊的眼睛盯着转过身来侠女一样的栀蓝。
栀蓝也盯着她:“无心,我看你真是疯了。你忘了?我也是会武功的!”
接着,无心从地上爬起来,疯狂的大笑几声,然后回道:“我忘了,我的确忘了。是你那副让人怜爱的小绵羊模样,让我忘却了:你不但是华山弟子,还会武当的太极!”
栀蓝回敬她一个微笑。
“现在你要杀我,一个不能运功的峨眉女人吗?”无心用一个冷峻的眼神死死地逼视着她。
“我不会杀你。”栀蓝直言道。
“为什么?”
“因为我正怀着风大哥的孩子。做为一个母亲,我不想双手沾血。”栀蓝道。
“哼!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样子。一副处处需要男人保护,自己置身事外的柔弱模样。”无心忿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