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是风清扬一个江湖朋友的住处。
现在招待他们的就是梅园的主人李鹰禾。
风清扬故意绕弯来到梅园,他们需要一个事非少而且方便的地方。
李先生自是看到了张三丰现在的模样,可他并没有多问。
当人家不方便的时候,多问即是多嘴。
这一点已四十开外的李先生自然晓得。
关于张三丰,风清扬只是对李鹰禾,说道:“君宝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很快就会没事的。还请李兄不要多虑。”
李鹰禾虽知问题没那么简单,可他仍然点头说道:“风少爷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就是了。”
接着,李先生为大家分别安排了房间,就在梅园他的三层小楼里。
梅园处在偏僻地段。园中小楼并不新,然而里面却布置得十分风雅。
张三丰当然躺在为他准备的房间里。
风清扬并没什么心情。可来了人家的地方,他自是要陪小楼的主人李兄浅饮几杯酒的。
几杯酒下肚,李鹰禾已得知风清扬一行人此行是为着去云南给赵姑娘摘取治病用的爱莲草的。
爱莲草乃是稀有之物,要获得当然不易。这先不提,光是一路上的风风雨雨就已经让人目不暇接了。
饮过几杯酒,风清扬提出送些酒菜到君宝房里。李兄为人厚道,细致。他早已为其准备好了。
风清扬推开张三丰的房门,随他一起进来得还有栀蓝。
张三丰仍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连气息都没有,怎能吃酒?
当风清扬刚在摆有精致小菜的桌旁坐下之时,车夫敲门进屋。
他一进来一双眸子便向床上瞥去,看来他是为此事而来的。
“少爷,张公子的事要不要通知武当?”车夫问。
“万万不可!”风清扬沉声说道:“武当若得知此事,必会掀起争夺掌门之位的轩然大波。”“君宝目前这个样子,只是暂时的!你要记住了!”
“是!”车夫退了出去。
栀蓝担心风清扬忧思成疾,她亲自夹菜喂到他嘴边,又一匙一匙地将鸡汤送到他口中。
风清扬明白她的苦衷,两人用过一些饭餐之后他已饮了不少酒,没有张三丰的陪伴,他喝得很快。
蓦地风清扬拿起桌子上的白玉酒壶坐到张三丰床沿上。
他的举动使栀蓝吃惊不小,她一度以为风大哥定是醉了。
那是怎样的举动呢?
风清扬将张三丰扶坐起来,张三丰的脑袋侧向一边,风清扬左手在他嘴角两侧轻轻一捏,他便张开了口:“君宝,如此美酒你怎能错过?”
话音方落,风清扬举在空中的白玉酒壶轻轻一斜,细得恰到好处的陈年女儿红宛如溪流般注入了张三丰口中。
此情此景,站在床前的栀蓝原本以为流入张三丰口中的女儿红定会流到外边。可实情是,女儿红一滴都没有流到外边来,全部流入了张三丰的咽喉。
栀蓝吃惊地张大了眼睛。
风清扬见状,微微一笑,将他的身子放平在床上。
“我说过,君宝没那么容易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