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察尔摇头:“只说是大内,谁下的令不清楚。”
兆麟冷笑道:“不怪他,这帮孙子两封军情一起发,就是怕我和六弟起不了嫌隙,事已至此,只能等到打赢了回去,我再同他解释吧!”
嘴里虽说的坦荡,可兆麟心里却明白,他和老六哥俩要想再回到当年那般的关系,已是不可能了。
想到当年兆佳在自己怀里玩闹的时候,怎么都看不出他竟会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再想到皇阿玛也一直夸兆佳为人大气,所以这事儿,兆麟虽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总觉得十分古怪。
兆麟很清楚,自己的皇阿玛是决计不会对自己下这样的手,而现在的太后当年的皇后则更不用说,那女人,通身的气派,生来就是皇后的料,不论眼光还是格局都是一等一的,有些时候甚至比皇阿玛都要强些,战前刺将,可非智者所为啊。
兆麟想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在这里瞎想又有什么用呢,整理好心情,随即开始清点士兵,列阵出发。
这一日,所有的骑兵都没有上马,而是自己步行,牵着马匹。
大战在即,必须养好马的脚力,这是个传统。
兆麟带着这七万大军,又行了两日,第三天才看见了不远处的宁古塔。
此时城内,已立起了高丽的旗帜,先行的斥候来报,仅是清点城内城外造饭的灶头,这兵力不下二十万。
兆麟琢磨了下,又拿来了地形图细细的研究起来,这硬攻不可能,宁古塔是座坚城,城内又有如此巨大规模的驻军,自己带来的骑兵平原作战还可以,要是攻城,就相当于战前先自断了双脚,是万万不可的。
看来,只能诱敌出城了。
想到这里,兆麟问向站在一边,看着沙盘直皱眉头的哈察尔,“哈察尔师傅,你怎么看。”
哈察尔闻言向兆麟一抱拳:“老朽愿带镶蓝旗一万老兵,先攻一波城,然后佯败下来,待他们出城追杀之时,王爷可领骑兵包围。”
兆麟正色回到:“师傅想的和我一样,可他们不会倾巢而出追击,这样即便全歼追击敌军,也无济于事。对方只会继续龟缩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