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晨儿对此稍有了解,无奈将视线转移到了白狗的身上,眼神示意让它自己来做个解释,可是回应帝晨儿的只是两声单纯的犬吠。
帝晨儿翻了白眼,无奈耸了耸肩,话锋一转,问道:“张统领,你祖祖辈辈都是南蛮之妖吗?”
张权点了头,“我的根就在这里,所以才无法想象脆弱的南蛮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
“那你是选‘战’,还是‘投’?”帝晨儿借坡下驴。
张权一笑,“区区张权的选择不重要,无论选何种方向,张权对于南蛮之地来说都无关紧要。”
“那也选一个?”帝晨儿笑道:“权当是在打发时间,难道你自己就不好奇自己会选择哪一方吗?”
张权摇了摇头,“我从未好奇过自己会选择哪一方,因为我的根就在这里。”
帝晨儿皱眉道:“生要共生,死要同死?”
“不是。”张权深吸了口气,转过了身去,魁梧的身子背对着帝晨儿,双眸看向了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生是因它在而生,死是因它无而死。好比你们华夏,极其重视落叶归根。”
“那你会为了它而帮我吗?”帝晨儿直言问道。
张权断然摇了头,“不会。”
帝晨儿无奈抿了唇,在他看来,张权就是一极重感情之妖,他有着对自己的高度认知:自己是谁就是谁。这一点并非是因为刚刚的一番话而让帝晨儿对他有所了解,更多的还是不久前风鸾责罚与张权时的事情。
张权是统领,风鸾位高权重,所以对于究竟谁对谁错,或者说对于是否有冤枉,张权并不在乎,他所在乎的便只有自己此时的身份,对此,张权有着强硬的高度认知。
这也是帝晨儿所欣赏张权的一部分原因,就像周天子喜欢有自知之明的臣子,无论你做怎样的决策,他不管是与非,只是听你的话而行之。这种性格很容易与附炎趋势靠近,但是却又并非那种奸佞小人,故此这种性格也很是的难得。
帝晨儿主动抛去了橄榄枝,但是也在抛出去之前早就知道了张权的回答,只是为何依然问出了口,帝晨儿自己都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也许只是因为不甘心?不情愿自己不尝试就放弃?
“就知道你会拒绝。”帝晨儿一笑,“不过,我还是心存侥幸的邀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