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白了他一眼,“嘁”了一声,“本公子才不稀罕这玩意儿,咱有脚,外有美人儿美妇人儿,哪有一步一个脚印的去吃来的实在?期待感,动不动啊你这老家伙?”
雪嗔柯暗自咂了舌,不和他斤斤计较,此时再看,风雪之墙骤出,雪嗔柯不禁咽了口唾液,轻声喃喃自语,惊愕道:“为了那华夏的少帝都不惜做到了这个份上,这是真儿真儿的准备干一场硬仗了?图什么?”
“图个日后的数千年呗~”雪月忽然的幽幽回语,瞧得了二爷露出了一抹惊愕的疑问之容看向了自己,他挑了挑眉,“二爷你比我心里清楚,何故这般的看着本公子?”
雪嗔柯毫无征兆的沉沉问道:“孙儿,你忽而糊涂纨绔,怎地又忽而的精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二爷我?”
“哈?”雪月扯了扯嘴角,“你老糊涂了?小爷何时不精明了?天纵奇才,聪明绝顶,这不皆是世人为了本公子而讴歌的?”
雪嗔柯微微迷了双眼,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孙儿,自从他亲眼瞧见了雪月手持冰剑凝楼一招凌厉剑招挡下暗鸦那位长小姐一击数息时,雪嗔柯就有着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因为那时的雪月真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和他的纨绔好似两极,没有丁点的契合。
长呼了口气,雪嗔柯将视线从雪月一脸老子天下第一聪慧的理所应当表情上转移了开来,望着那浩浩荡荡的雪崩自风雪之墙内喷涌而出,雪嗔柯叹了口气,“他会后悔的,因为华夏不可能接受南蛮,毕竟这世间有一种贪婪叫做习惯了欺负别人,这是一种享受,谁又会抵挡住享受的诱惑?嗐......为何他偏要与我不合?活在当下不是甚好?此时再拼,也拼不出个南蛮数千年的安生”
“为何拼不出来?拼出来了岂不是更好?”雪月搓了搓双手,啧啧道:“华夏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本公子想了都快两千年了,真想一饱口福嘞。”
雪嗔柯摇头道:“南蛮不过一区区小地,这就是他们思想的‘根’,这个‘根’自上古时代便一直传递在他们的血液之中,如今早已根深蒂固。青帝和白帝是何等威风的大人物?他们都解决不了这‘根’的事情,一个无足轻重的后辈儿又有何德何能,又有怎样的通天本事?”
雪月斜眸瞥他,“二爷就这么不看好那个家伙?”
“不是不看好他,而是华夏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到了骨子里。”雪嗔柯思衬了片刻,问道:“你能拒绝掉千里迢迢的跑至一山洞,去享受那长相俊俏,身段曼妙的娘们儿?”
雪月笑了笑,“万一在中途本公子又瞧上了个有缘的小姑娘呢?”
雪嗔柯叹了口气,改变了比喻,硬问道:“你能拒绝掉女人?”
雪月撇了撇嘴,没有理他,只是随意的自喃了句放荡的话。
“女人可是个好东西呀,若没有她们,本公子怎能越来越持久的强大?”
雪嗔柯嗤笑了一声,旋即脸色一肃,提醒道:“若他败下阵来,死在了自己的意气用事之下,你可别强出头儿,那里可不是你我这般的货色能掺和其中的。更何况整个冰原雪狼一族还等着你这个接班人带领他们走向正途呢。”
“何为正途?”雪月表现得好奇,又自答自话,“苟且偷生么?”
雪嗔柯瞧他,“好好活着,不好吗?”
雪月露出了大白牙,咧嘴嬉笑,断然道:“好极了!”
——
天石坑百里处的雷云之中,帝阿天紧皱着剑眉,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灵狐身上所背着的冰棺,虽然看不清那冰棺内的女子,可是他却心里有些难安的躁动,忍了许久,他终是爆发了心里的情绪,可是刚欲化作流光疾驰而去一探究竟,可是撑伞的红娘再一次将他给阻拦了下来。
“红娘,师父她......”帝阿天愣了一瞬,继续道:“师父她怎么可能会出事!?她的天命里根本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一幕,这是因为咱们的出现和插手一步步的改变了天命,才导致了师父她出了事!”
艳红的油纸伞微微的转动着,红娘惨白无血色的手转捻着伞柄,声音沉沉,“你又怎知她的天命里根本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一幕?你看到过她的天命?不,你只是听说过她的故事而已,或从她自己的口中说出,或从你最最心疼敬爱的‘母后’口中得知,但是你要知道,在她们所告诉你的故事里,你,是她白洛和帝晨儿的孩子。”
帝阿天突然的愣住了,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问道:“这件事......真的没有改变天命吗?”
红娘轻“恩”了一声,随即又补充道:“这次的天命尚且还未发生任何的变故,若你不认为我心存恶念,是想要在这曾经的天道间害了她命的话。”
“我不这样认为。”帝阿天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若你想要在这‘曾经’报复,何故一直放任我母后活至现在?”
红娘没有多言。
帝阿天暗自喃喃道:“师父她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她......”
“已经死了。”红娘打断了他的话。
“对!只要师父她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