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的shen • yin声渐弱,显然这冰水带给他的些许寒意使得它的身子舒服了些许,白贞见有效果,慌张的面容上不自觉的挤出了一抹的苦笑,“晨儿,你听,你的弟弟妹妹们都在为你鼓起加油呢,他们说‘晨儿哥哥,你一定要挺过去,我们都看着呢,加油!’,晨儿,你听到了吗?一定不能让弟弟妹妹失望知道吗?小姨也在看着你呢,你可不能出事,知道么?”
炙热的火焰致使灵狐的意识虚幻,它听得到小姨的声音,但是却听不清楚,现在的它满脑子里除了旺烈的火焰外什么都没有。
登时,灵狐的身体好像对这股冰水的需求更加旺盛了,他的惨叫哀嚎声逐渐的变得比一开始都要的强烈,这急坏了白贞,冰水冲身之时妖气更为挥霍,借由冰水和寒气冰封了外甥,“晨儿,这样可好过些?”
冰封融化,滴答下水滴。
白贞没有办法,倾尽全身妖气再创冰封世界,一座小山般大小的冰山内依旧可见灵狐正在其中打滚,但是好在这倾尽全身妖气的冰山没有使得白贞失望。灵狐的挣扎幅度变下了,它得到的寒意。
吐出了一口浊气,白贞抬头去看那数座大山之后忽然眼前一黑,大闹一闪空白,虚弱不堪的身子忍不住的向后一跌,好在及时的稳住了身形。
她一手抚在了肚子上,一手揉了揉眉心,轻喃自问道:“那道天劫留下的余劲还不曾消散,是我太虚弱的缘故么?不过一六道劫痕引来的天劫,怎至了这般重的精神创伤?是怀孕的缘故?”
深吸了口气,白贞稍有缓和,无奈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你可真是娘的累赘,但......你可要好好,安然无恙的出生,快些的长大,记得要帮你晨儿哥哥,以后不许和你晨儿哥哥斗嘴,知道了吗?”
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白贞似是听到了回应一般,忧愁的面容上添了些许的欣慰。
匆匆而来的袁淼来至了白贞的身边,看着正在这座冰山内打滚的灵狐,他皱眉问道:“婶婶,晨儿他......怎么了?”
白贞叹了口气,“心火焚身。”
“心火焚身?”袁淼挠了挠脑袋,“就是有人在晨儿心头点了一把火?”
见白贞点头,袁淼气不打一处来,愤愤挽袖转身,“那个瘸子说这事与他无关,俺就知道他是在骗俺,您别急,俺这就找他要个说法去!”
未等袁淼走出去多远,白贞唤住了他,问道:“他当真说了与他无关?”
袁淼愤愤点头,“他确实说了,但是俺可没那么好骗!俺得找他去,非打到他把这火给熄灭了为止!”
“不必去了,在你大伯这般气势面前,他应该不敢说谎。”白贞略作了思量,“小淼,你去脚下的战场上找一个妖来,南蛮雪山的一位公子,他叫雪月,就说白娘子问他借冰剑凝楼一用。”
“救晨儿?”袁淼多嘴问了一句。
白贞重重颔首,催促道:“快去,记得注意安全。”
“好!”
“路上若遇到十年湘琪或是南宫的话,速叫他们过来我这边。”
“婶婶别急,小淼去去就来!”
望着疾驰而去的小淼,白贞欣慰的松了口气,“兄长,好在你为晨儿留下了小淼这个孩子,也多亏了你为他留下了这般多的羽翼,你放心,晨儿也是我的傻外甥。”
——
南蛮妖军被南蛮雪山的三路突袭妖兵打的是措手不及,他们以逸待劳了华夏妖兵,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成了冰原雪狼的瓮中之鳖,士气稍弱,被冰原雪狼趁势追击,已经出现了败退的局面。
忽然间上空有闷雷乍响,大地震颤晃动不已,不久后又有黑影遮天,抬望眼,大山十六座,小丘五十个......士气瞬间跌入谷底。
华夏妖军在紫月狼的那位守山大客的反扑以及雪山三子的率军冲刺下,联军势如破竹,一扫先前窘态,此时那些在起先闻风丧胆,已经逃出甚远的妖族见状纷纷折返而回。在南蛮逃窜远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同他们一起拼回华夏。
墙头草属实惹人烦,但现在最心烦的还要数冯乐世与张千卞,他们作为南蛮妖军的指挥将领,在瞧得这种状况后自然是脑大,虽有拼杀余劲,却不敌对方大军士气高涨,摇旗冲杀。
雪山长子雪擒虎持一柄萱花长斧从天劈砍而下,冯乐世仓促间抬剑挡去,不敌萱花长斧纵天劲力,不过好在反应迅速慌忙侧身,尽是在肩头留下了一道瘆人的七寸血痕。
一旁的张千卞贼眉鼠眼,瞅准雪擒虎落地时机,双臂汇聚妖气猛地一震,宽敞的鼓荡袖袍间窜飞而出一团飞虫,将雪擒虎困在其中,奈何萱花长斧挥砍,妖气震震,但终是消耗了多些的时间,待到飞冲消散,张千卞已带着受伤的冯乐世消失的无影无踪。
萱花长斧震地,雪擒虎左臂一挥,“杀过去!”
身后冰原雪狼妖军各个化作原形,一匹匹凶狼四足飞奔,成群追杀而去。
另一边,雪山次子雪拿龙手中舞一长朔,身上附着风雪妖气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身后群狼飞驰,紧随身后,如一长锥,不多时已将南蛮妖军从中一分为二,拦下了被雪擒虎所追杀的南蛮半数妖军。
雪山幼子雪捉豹长得眉清目秀,耍得一对儿百斤重的鎏金锤率领冰原雪狼妖兵排成“一”字似网,与做分割战场战事安排的二哥会兵一处,却分别冲杀两极,雪捉豹鎏金锤当头砸下愣是一锤一个,眉清目秀也成了凶神恶煞,朝着溃散而逃的妖紧追不舍。
忽闻一声马儿嘶鸣,雪捉豹挥右手锤震在一妖胸膛,将其震飞而出,轰倒数十妖,侧首看去,见得良驹卯汗踏梅而至,座上红衣持剑从容,驻了足,调侃道:“小妹,初下大雪峰就见这shā • rén流血的战事,可曾胆怵?”
雪红梅勒住缰绳,嘟了嘴,“三哥就知道开我玩笑!”
雪捉豹乐在其中,忍不住的大笑了几声,“大哥和二哥已经包围了半数,这剩下的半数可是三哥留给你的,这般多的数目,你挥剑的手不会抖吧?”
雪红梅“嘁”了一声,“我这辈子都不会有握不住剑的时候,三哥你且瞧好吧。”
“行!”雪捉豹抬锤用手背抹去了脸上的些许血渍,下巴朝着那依旧黑压压的南蛮妖军扬了扬,“小妹,让三哥好生瞧瞧你那被爹吹上天的风雪剑意,也让大哥和二哥好生的开开眼,让他们俩也见识见识咱雪山的真主剑!”
雪红梅调皮的对着意气风发的三哥做了个鬼脸,在雪捉豹的笑声中,勒马的缰绳一紧,卯汗已踏空而去,留梅一线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