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被袁淼治服的服服帖帖的冯仗剑,帝晨儿一笑,缓缓走到他的身前,示意袁淼放开手后,他右手重重的拍了拍冯仗剑的肩头,肃然道了声,“多谢了。”
冯仗剑愣住了。
帝晨儿一笑,绕步走到了山洞口,阳光刺眼,但今天却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喂,你身体没事了?”冯仗剑皱眉问道。
帝晨儿张了张身子,笑道:“没事了。”
冯仗剑不信,“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睡了七天?刚醒来别乱跑,静养才对,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不嫌麻烦的给你跑腿,时刻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眼下实事。”
“呦,这还是那个冯仗剑吗?”帝晨儿浮夸的表情回头看了他一眼,调侃道:“你这还没吃到嘴里去药呢,怎就变了人?还是说你吃错了药?”
“你!”冯仗剑瞪了一眼,“你不识好歹!”
帝晨儿笑道:“你无理取闹。”
“你才无理取闹!”冯仗剑顶嘴了一句,可是看到袁淼又朝自己走来,赶忙认了怂,“猴哥,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
帝晨儿轻“呵”一笑,纠正道:“何时我家淼哥哥成了你口中的猴哥?没大没小,你该称他师伯才对。”
“哈?”冯仗剑扯了扯嘴角,“何时成的师伯?!”
帝晨儿撇了撇嘴,“我是你小子的师父,他自然就是你的师伯喽。”
冯仗剑“嘁”了一声,“你才不是我师父呢!”
袁淼狠狠给他来了个脑瓜崩,冯仗剑捂着眉头弱了气势,“我,我认还不行么猴哥。你干嘛总是打我?我不就一开始夸了你一句铠甲真漂亮么,你不应该宠我才对?”
袁淼嘿嘿一笑,“这就啥来着?恩......那个,晨儿,这叫啥来着?”
“不打不成器。”帝晨儿幽幽开口。
“你!”冯仗剑有气不敢气的住了嘴。
袁淼搡了搡鼻尖,狠狠拍着冯仗剑的小身板,笑道:“对,对,就他娘的叫做不打不成器。”
冯仗剑耷拉着脸,一副生无可恋......
帝晨儿浅浅一笑,随即补充道:“小子,打是亲,骂是爱,一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这脾气得磨,要磨就得趁早,日后你且受着吧,日子还长,这都是为了你的将来不受外人欺负做准备,你可别像为师一样,至了这般田地方才知晓什么叫做成长。你赶快给为师成长起来,早些的能够独当一面,早些的让世人承认,你冯仗剑不仅仅是一名有着青衣仗剑走天涯理想的剑客,亦是一位华夏妖王的得意爱徒,更是白之大旗日后的唯一守旗人。”
“我不做什么守旗人,我只想青衣仗剑走天涯!”冯仗剑坚定了一声。
帝晨儿唤住了即将拍打冯仗剑脑袋的袁淼,随即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你一日不做,谷叶君就一日不让你见你想见之人,唯有自己腰杆硬了才有说话的分量,实力不过仅仅是一方面,重要的还是你的门槛是否比他家的要高。”
看着扬长而去的二人,冯仗剑揉了揉被拍疼的肩头,看着帝晨儿远去的背影,他眨了眨眼睛,自喃纳闷道:“你给我这个位置我也没能力做好呀,守护你的人多的是,哪里差我这一个?还说什么唯一,我可是连师伯都打不过的人呐。”
——
荒山变了模样,没有了郁郁葱葱的青叶,枯黄的叶子更显成熟稳重,虽被萧瑟秋风无情吹打,但却依旧有着大片的顽强,在苦苦坚守不落叶。
秋季即将过去,再过上半月就要到冬至,大雪之后的荒山又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呢?
帝晨儿看着枯黄的山林问道:“淼哥哥,你说大雪之后的荒山又会是怎样的?”
被没来由的问题给问住的袁淼想了想说道:“到时候俺陪你去赏雪不就知道了?”
帝晨儿笑了笑,“可我还不想赏今年的荒山雪,我觉得他会有些凄凉,会让我坐立不安。”
袁淼没听明白,但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