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过吗?我全都知道。”假帝晨儿得意耸肩,“而且我也能助你一臂之力,但你要记得,你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要将三界分我半座,我要整个魔界,还要半个天庭,到那时......”
还未等他说完,突然间整个虚无之黑的内景之中竟传来了无言和尚的呢喃之音,二者同时一惊,继而便看到从上空而降落一串串金光文字,这些文字并非是华夏文字,且这金光文字竟然刹那间便将整个内景染上了一片的金色,一朵朵莲花相应盛开绽放,正逐渐的朝着假帝晨儿束缚而去。
“秃驴,姑奶奶早晚要杀了你!”
假帝晨儿突然惊慌啐语,下一刻之间其袖袍一挥,帝晨儿心神直接飞出内景,惊愕间已经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看盘腿坐在青石上的无言,可是此时的无言并没有什么异样,寻常的不能再寻常。
但是不置可否的是,方才在内景之中,无言的佛法确确实实进入了自己的内景,而且还有意去捉拿那个自称“姑奶奶”的假帝晨儿。
悄无声息中,他就能做到这种事吗?
帝晨儿对于这位无言和尚,有些看不透了他的实力,但是终归只是简简单单的看不透,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再无任何担惊受怕之意,毕竟无言和尚并不持刀,就像他自己所说,他是来普度众生的。
就在他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桑桑姑娘突然一声惊呼。
“我要杀了你!”
这可吓了帝晨儿和冯仗剑一大颤,就连坐如钟的无言和尚都不由得睁开了眼,眉头紧皱。
“桑桑姑娘,你没事吧?”冯仗剑率先开口,他看着桑桑姑娘满额香汗淋漓,也是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多余的话。
此时的桑桑姑娘正瞪着那双大眼,看着突然转变的一切,在她的视野之中,再没有了那位年轻剑仙的凌厉一剑,再没有了众位活蹦乱跳的众位师兄,也没有了告诉她要身兼重任,指引她来此地的娘亲。
她大喘着粗气,逐渐的让自己放轻松下来,在她的视野中,那个名为冯仗剑的妖族小孩儿正探着脑袋看着她,还有那位长得清秀俊朗的白衣,不觉间,她盯着白衣,再一次将自己脑海中所模糊的白衣和他融为了一体,可是却又觉得,他并不是那个被她给遗忘在记忆深处,被剑门众位师兄所隐瞒着的白衣。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对那个白衣如此执着的念念不忘,她更不知道,此时此刻,在她眼前的少年,正是当初那位在青丘狐族境内,出手救下她和她娘亲的白衣。
只是那时的帝晨儿,尚且没有如今秀发,左眼处还有着眼中的烧伤疤痕,而且这份模糊的记忆,还是发生在两年前,无论是身高还是婴儿肥的容貌,体态,都早已不是了那时的样子。
所以相似,并不是错觉,更非他不是他。
“桑桑姑娘,感觉好些了吗?”帝晨儿开口打破了这份被对方盯着看的窘境。
被一语惊醒的桑桑姑娘亦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忙将脑袋侧了过去,“帝公子,我好多了,还让你们为我担心,玉......桑桑在此谢过帝公子你们了。”
帝晨儿浅浅一笑,“桑桑姑娘这说的哪里话?你我在魏宅之时可是有过约定的,你指引我们找到庆华山,我护你这一路平安,况且如今我们目的又相差无几,皆需登山闯关,你又熟悉这些事情,故此也无需谢我们,倒是你,方才是怎么了?可将我们,咳咳,可将我们吓得不轻。”
果然,你并不认识自己,不然也不会说出这般牵扯利益的话题。
桑桑缓缓坐起身来,揉着眉心笑道:“老毛病了,总是会有一些记忆碎片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我脑海之中,嘿嘿,让帝公子你们受惊了。”
冯仗剑纳闷急切问道:“那你为什么会疼?还叫的那么大声。”
“因为记忆涌到脑中,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来势汹汹呀。”桑桑笑了笑,“你不曾经历过这种事情,是永远不会知道这份痛苦的,就像是有人在拿着锐利的长剑戳你的脑子?而且持剑之人还不止一把?哈哈哈哈哈,反正就是差不多这种感觉。”
听到这话的冯仗剑忍不住的倒吸了口凉气。
帝晨儿无奈道:“丢失记忆,或者记忆混乱,这本就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突然的模糊记忆涌进脑海,自然又会刺激大脑带来剧痛。”
冯仗剑纳闷问道:“你知道?”
“猜的。”帝晨儿笑了笑,摊手道:“至少我不想尝试这种痛苦,因为我看的出来,桑桑姑娘的痛苦,那份无法遏制的记忆狂潮所刺激出来的剧烈疼痛。”
桑桑亦是笑的开怀,“帝公子可真了不起呢,自己没尝试过,却三言两语道出了我的感受,真了不起。”
帝晨儿哂笑道:“这可没什么,我只是幻象一下这份疼痛,然后告诉自己,最好永远不要感受这份疼痛。”
对此,桑桑也不介意,只是和他大笑的开心释然。
登时,桑桑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谜底,是正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