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终究是西沧的将士,是让东华的百姓吓得不敢出城,日子过得和你家凄苦的那样一群人,自己到底该不该原谅他们,该不该收容他们?
一时之间,墨玄珲就那么怔怔的站在那里,耳边的哭声越来越模糊,脑海中想的都是慕朝烟。
“如果这个时候烟烟在就好了,也许她会坚定的告诉我到底该如何选择,她向来是那样的果断,有主见。”
墨玄珲心底的酸涩不由自主的又在翻江倒海,顿时叹了口气。
几个西沧将士看着墨玄珲没有说话,以为他不会改变主意,只能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的磕着头,苦苦哀求道:“王爷,求求您,放我们一马吧。”
墨玄珲的思绪早就跑到了慕朝烟的身上,他迫切的一样慕朝烟此时就在这里,就在自己的眼前,她一定会明艳大方的说出自己的决定。
所有的东华将士们都敬佩她,尊重她,有她在这里,也许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更好。
墨玄珲深深的沉浸在思绪中无法自拔,微微皱着的眉头,其中的沟壑更是深邃起来。
眼前的将士们还在哀嚎着,如果他们不能活着,死去的将不会是他们一人,更可能是他们一家人,所以他们不能死。
“王爷,求求您,放过我们吧。”将士爬到了墨玄珲的脚下,被东华的将士捞了回来。
墨玄珲这才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人,他们就是西沧的将士,战场上心软,也许就是给以后的自己留下刀子。
且不说他们愿不愿意打仗,如今能被强制收兵了去,以后也保不准还会被强制收了去,宁愿不要这一个两个人,也不能在东华的大营中,活生生的安插上刀子。
小头领看出了墨玄珲的担忧,喃喃的说道:“王爷,他们是西沧的将士,就是被西沧征收过去的,即使是强制,但是日后保不准还会被强制收了去,再次成为西沧的将士,届时说不定仍然是我们的敌军。”
墨玄珲看着小头领,很难得,他这次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墨玄珲的眼神很复杂,就像是他此时的心情一样。
很显然,这几个人日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即使内心微微动摇,墨玄珲还是坚定要维护东华的利益。
墨玄珲幽深的黑眸看了看几个将士,转过了身,刚想微微抬手下令。
“王爷!求求您,别把我们杀了,在西沧,我们就一直受着西沧的苛政,每天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活着都看不到希望,只是因为肩头尚且还有家人。”
几个平民征收的将士死死的跪在地上,膝盖下的土都被深深的压下去一个个坑。
另一个平民将士更是忍住,痛苦的说道:“做平民百姓的时候,就已经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因为有家人,尚且还能活得下去,但是自从进了军营,更是接受着非人的待遇。我们已经对西沧放弃了所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