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溯正自在其乐的在院中下棋,左右手分别夹着黑白棋子,深陷其中,没空搭理陆辰逸。
陆辰逸见他眉头紧皱,右手高举着黑棋不知下哪时,邪魅一笑,便从棋盅夹起一枚黑棋落入棋盘中另一角。
“呀呀呀……好棋,好棋,本相怎么没有想到呢?”。司马溯见他下的那一颗棋正破了眼下的死局,顿时眉开眼笑。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呐,陆辰逸你可解了本相一上午的死局啊,哈哈哈……”。
司马溯起身走到陆辰逸面前,摸着胡须,打量了他一番,假意的笑道:
“陆辰逸,你可知本相为何今日要见你?”。
“下官不知,请司马大人提示一二”。
司马溯正要转身朝椅子坐去,被身后端着茶水的丫鬟撞上,茶水撒了他一身,丫鬟瞬间脸色煞白,急忙跪在地上,颤抖的说道:
“老……老爷,奴婢不……不是有意的,求老爷放过奴婢”。
“混账东西,一点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司马溯狠狠一脚踹在丫鬟腹部,大怒道。
陆辰逸站在一旁未出声,他了解司马溯的为人,在他要责罚一个人时,不可上前阻拦,反而会让他变本加厉。
司马溯余光扫了一眼陆辰逸,便对身旁的仆人说道:
“将她卖到醉香楼去……”。
“是,老爷”。仆人拽起丫鬟离去。
“老爷,女婢知错了,求老爷大发慈悲放过我啊……”。丫鬟一边被仆人拖拽在地上走,一边哭喊道。
陆辰逸紧握拳头,眼神犀利的望着司马溯的背影,见他刚坐下,便朝自己挥手,立即恢复了严肃的神情走了过去。
“陆辰逸,你说这个丫鬟该罚吗?”。
“听闻司马大人家规森严,果然名不虚传,下官今日倒在司马大人这儿讨教了,今日不枉此行”。
“本相向来惩罚分明,该罚则罚,该奖则奖,若非要在本相眼皮下另劈他路,那么结果就是自寻死路”。他边说边朝陆辰逸脸上探去,见他依旧镇定自若,便继续说道:
“陆辰逸,听说你前几日抓了李宗,你可知李宗是本相的什么人?”。
“下官身为镇抚司统领,抓人乃是下官的职责所在,即使凶手为皇亲国戚,下官也理应将他绳之以法,为百姓讨公道”。
司马溯一听,气的将桌上茶水一扫而下,但又奈何不了他。他知道皇上对陆辰逸青睐有加,当锦衣卫多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为朝廷又破了不少积案,可见他的实力不容小觑,但在未摸清他的底时,对他还有所忌惮。
“哈哈哈……不错,本相就欣赏你这样的人才,刚才只是试探试探你,你没让本相失望”。司马溯仰头大笑道。
“对了,三日后则是本相的大寿,到时候你可要来啊”。
“下官定会备好厚礼,前来为司马大人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