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沐云点点头。
董立平脸色暗了下来。“我是觉得有些蹊跷。我在办公室门前与小区负责人谈话时,那狼狗就拴在门前,它看着我挺安静的。可为什么又挣脱缰绳拼命追我咬我?我觉得它可能是受了指使来咬我。”董立平看着赵沐云又问,“你怎么觉得这件事蹊跷?”
“我是跟另一件事连起来想的。”
“怎么?还出了什么事么?”董立平眼睛瞪大了。
赵沐云点点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与高增福很久没有做夫妻间的事了,我不愿意他碰我,他在外头有不少女人,也不稀罕碰我。可是大前天夜里,他突然闯进我的卧室,满嘴酒气。我问他干什么?他二话不说就撕扯我的睡衣。我推挡着,可他像疯狗一样把我按在床上,然后就……”
赵沐云说到这停下了,眉毛气恨地攒在一起。平息了片刻她又说,“我感觉他是在发泄,是蹂躏,是报复。肯定不正常!我身上被他抓伤、拧紫了多处。”说着赵沐云掀起衣服给董立平看。
“这个混蛋,怎么能这样!简直是疯狗!”董立平气愤地叫起来。他又心疼地问:“疼么?”
“现在好多了。比起你的伤就差多了,所以我觉得你更疼。”
“如果不是在医院,我真想给你揉一揉青紫的地方,让你减轻疼痛。”
“谢谢你,立平。”赵沐云感动地说。她又说,“高增福虽然是个粗人,但对我还是挺尊重的,就是不喜欢也只是敬而远之,这是第一次这样。所以我感觉蹊跷。与你的事连在一起,就更觉蹊跷了。”
董立平看着赵沐云问,“他会不会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
“也许。所以他采取行动报复我们。”
“如果是这样那他还可能继续报复我们。”
“也许吧。”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不能只等着被伤害呀。”
“嗯。”赵沐云肃着脸点点头。
董立平沉思片刻又说,“我们把事挑明了吧,你跟他办离婚,你们住在租界里,办理离婚要好办一些。”
赵沐云又沉思片刻,然后说,“只有这样了,但可能很困难。他不明着跟我们说,而是暗中报复,就因为他不想把事情公开,不想离婚。”
“你们关系已经冷淡如此,他外面又有很多女人,为什么不想离婚?为了财产?”
“你是个明白人。离婚是要分走他很多财产的。可事已至此,也只有离婚了。但不会很容易,也许还会出什么事,你要有思想准备。”
“可是你,你就在他身边啊。”董立平担心地说。
“他不会再对我怎么样的。我警告过他,对妻子动粗也是犯法的,如果他再对我这样,我就告他qiáng • bào罪。他也向我道歉了,说那天晚上他喝多了,以后绝不会这样了。”
“那我们就抓紧行动。”
赵沐云点点头,又抓住董立平的手,“你最近一定要小心呀!”
董立平摇摇赵沐云的手,“你也要小心!”他心底里涌起股悲壮的泉流,想,此时就像麻将局的结尾,让人提心吊胆,要随时提防别人设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