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要建一个住宅小区,几位土地测量人员在这里测量土地。一个扛着红白色的测量杆在空地中间走来走去,另一个不断地在测量台上的图纸上划线,还有两个配合着忙乎着。
一个胖子在走动中脚突然停住了。“喂——”他吆喝另一个测量员。“你过来看一下,就这地方土堆得很高,而且特别松软。”
较瘦的测量员也许累了,懒洋洋地扛着红白色的测量杆走过去。“是啊!是有点儿怪。”他的视线落到那堆土上。
那土色不同的部分大约直径一米,呈圆形。个别地方用草盖住,脚一踢就落下来。这草是掘地时带着的,呈枯黄色。
“或许有什么东西埋在里面,挖挖看。”说罢,瘦测量员用手里的测量杆的尖头挖起泥土。
土一层层地剥落,一股说不出的臭味迎面扑来。一块类似与衣物的东西也暴露出来。
瘦测量员拿着测量杆倒退了一步,另三人的脸色立刻变了。
“是不是埋着死人?”那胖乎乎的测量员眼睛瞪得滚圆,盯住瘦测量员的动作。而胡子拉碴的瘦测量员没有勇气再去拨弄土,厚厚的嘴唇发白了。
“我看得马上报告警察。”胖测量员说,说着他掏出衣袋里的手机报警。
南山市刑警支队的刑警接到报警马上开着警车来到现场。
刑警们屏住呼吸用带来的铁锨插进松软的泥土,一点也不敢乱动,仔细地挖。每掘掉一层土,气味越发难闻。当铁锨下的泥土中露出一只脚和裤管时,在后面观看的四个测量员不由地一齐惊叫了起来。
刑警小心翼翼地把尸体从泥土中挖出来。当尸体全部挖出来时,众人不由地掉过脸去。死者的面部已开始腐烂,贴在脸上的黑发沾满了泥土。死者穿着腐烂不堪肮脏的衬衣和裤子,赤着脚没穿袜子。脸部烂得象鬼一样。
刑侦支队队长田春达根据尸体腐烂程度估计道:“死了有两个月了。”这个结论与后来法医解剖时的意见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