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把陈雄给我叫来,问问报纸里包的什么。”
陈雄被刑警叫来了。然而,不管田春达怎么质问,他矢口否认。
“我没带那样的东西,是艾玉婷记错了。”
仅仅为了这么个小事儿就把他叫来,他似乎很不满意,气得鼓着腮帮子,大声叫唤。
“你要是不知道我就来告诉你吧!那里面包的是被害者孟祥宇的手提包!”
田春达的申斥虽然很严厉,可陈雄只是毫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冲着田春达说道:“别开玩笑了吧!我怎么能拿他的手提包?你是说我在什么地方抢来的吗?”
他反而转守为攻,并不直接回答问题,田春达继续追问道:“你早上五点多离开艾玉婷家以后到什么地方去了?是去了惠民路贮煤场吧?你把手提包放在惠民路贮煤场以后就若无其事地走了,是不是?”
“岂有此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知道。”
陈雄说着把脸转向一边。他脸色发白,暗淡的眼睛更加变得无光无彩。然而,却没能掩饰住他心里动摇的表情。田春达一直盯着他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陈雄咬死不松口,就说他根本不知道手提包的事。田春达暂时中止了讯问。
“组长,肯定是陈雄把手提包丢在惠民路贮煤场的啊!别看他装做不知道的样子,没错儿,肯定是他。”郝东对田春达说。
“嗯。”田春达点了点头。他又说:“为了保险起见,先把他作为盗窃嫌疑犯拘留起来。”
“可是,陈雄是在什么地方得到孟祥宇的手提包的呢?不搞清楚的话,在抓不到证据之前还得释放他呀!还有,陈雄为什么特意把手提包丢到贮煤场现场去呢?”
“可能是犯人出于要隐蔽作案现场的心理,才在A地做案后将尸体转移到B地的吧!”
“那么,为什么后来又特意把手提包丢到现场去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田春达这时突然想起把煤粉装在信封里拿去化验的情景。不由脱口说道:“对呀!用信封不是也可以带煤粉吗?”
“组长是说罪犯采取了用信封带煤粉的做法。就是说,罪犯把惠民路贮煤场的煤粉装在信封里,带到季川家,然后,在杀害孟祥宇之前,让他吸进大量的煤粉。被绑着的被害者只能眼睁睁地同空气一道儿,把煤粉吸进肺里。这么说,惠民路贮煤场是伪装好了的假现场了?”郝东看着组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