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老板。人哪,能拿出真情实感的不多呀。”白海燕伸出一个手指,来回摆动。
“怎么,你有这方面的感触么?”
“当然有。一些男人,包括你,可能想,我怎么到了三十来岁还没结婚,还没恋爱?我呀,恋过爱,还恋了很长时间,从大学四年级到三年前,恋了八年呀。可他到美国读研究生,就,就另寻新欢了。说是为了留在美国。人哪,真情实义的不多,都是为了名利活着呀。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呀。”她突然盯住他:“海涛,徐大经理,你也是这样吧?”
徐海涛一愣,接着说:“我?我可是讲情义的。”
“讲情义?口头上还是心里的。”
“当然是心里的。”
“嗯,好,这就好。”
她喝下一大口啤酒,又盯着徐海涛说:“你们女老板对你可是很有粘性的,她瞧你的时候那副眼神真叫我讨厌极了。”她喝了一大口啤酒又说:“而且,她对我的态度有点儿反常。”
“怎么了?”
“我也不明白,她好像对我有些不正常。我到你们店里时,觉得她在瞪着我,那是怀有敌意的神态。她在嫉妒我吗?嫉妒我?她不够格!……她怎能与我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她又激愤地喝了一整杯酒。
“我们不谈这些了,你也喝得不少了,我们走吧。”徐海涛说着站了起来。
“我把这瓶子里剩的都喝了就走。”她端起瓶子,把剩下的半瓶酒都喝了。她整整喝了五瓶。
徐海涛想,这女人还真是能喝呀,也许她内心真是很空虚,很寂寞。
饭店门前的街道正是灯火辉煌的时刻,车也很多。白海燕摇摇晃晃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