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雪有些犹豫,但又不好说什么,同事有病总要帮忙吧,何况他又是领导,急人之难是应有道德呀。
常万田不等彭小雪答应就躺到沙发上,用手指着胃部向彭小雪示意。
彭小雪只好搬个椅子坐到沙发旁,给常万田轻揉胃部。
揉了一会儿,常万田说好些了,你真是妙手回春呀。他又说:“在家里他们都是直接把手按在皮肤上揉,这样效果更好。”说着他就把T恤掀了起来,露出胖胖的肚皮。
彭小雪呆若木鸡。这成什么样子呢?我又不是你的家人。
“来吧。”常万田手指向肚皮指了指。
彭小雪还是愣着。
这就没有我的“贝贝”好,我只要手向肚皮上一指,“贝贝”就会乖乖趴上来。猫是训出来的,人也得训呀。于是常万田抓住彭小雪的一只手,按在自己光光的肚皮上,又把着她的手按摩起来。
彭小雪像一只被牵着的小白羊,无奈只好顺着缰绳走。她的手掌机械地在常万田的肚皮上划着圆圈。
大约划了几十个圆圈,常万田又说话了:“嗯,舒服多了,胃舒服多了。可是这股气在向下窜,你再往下按摩吧。”说着他竟松开了裤-带。
这,哪能这样呢?让我把手伸进他的裤-带里,哪能这样呢?这哪里是要治病,分明又是骚-扰,一种新形式的骚-扰。我该怎么办呢?彭小雪头脑里乱乱的。
“你看你,又愣住了。你现在就是医生,医生在病人身上是没有禁地的。”说着常万田又抓住彭小雪的一只手,向自己的裤-带下面伸。
不,这绝不能做,不能!不能!彭小雪脑子里只闪着这个念头。手臂也僵僵地挺着。
常万田抓住彭小雪的手硬向下面伸。
彭小雪猛地站起来,颤声说:“我,我要上厕所。我憋不住了。”说着她挣开常万田的手跑了出去。
跑进了卫生间,彭小雪便伏在洗手池上吐了起来。她吐啊吐啊,好像要把世上的肮脏,心中的委屈都吐出来,直到把胃里全吐空了,胃酸都吐了出来。
不能再容忍了,不能了。再这样下去我的神经受不了,身体也受不了。可是就要长工资、评职称了,如果这时得罪市长……那就再忍一忍?嗯,得再忍一忍,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