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乐回顾了成均一眼,只见他站在两丈以外,闭目调息,伤得似是不轻,大约在短时间内,不会再动手攻击了。孙乐心无后顾之忧,才冷冷说道:“那你就动手吧?”
但闻成均叫道:“孩子,不用对他留情,快下手吧。”
此时闻“蓬蓬”两声,两个和长衫执杖人动手的大汉,都被那长衫人点中了穴道,摔倒在地上。
公子沉声说道:“伯父,快请上车。”
成均应了一声,疾向那轮车奔了过去。
孙乐正待飞身拦截,突见寒光一闪,公子那蓬车之中,突然暴射出一连的串的飞刀,疾向孙乐she过来。
孙乐长剑疾挥,幻起了一片护身的光幕。只听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射来的飞刀,尽为孙乐的剑势击落。
但这一阵耽搁,成均早已奔进了公子的坐车之旁,登上了篷车。
那形状奇怪的篷车,自动地展现一扇门,等成均进入之后,又自动地关了起来。
孙乐击落了那射来飞刀,已然失去拦截篷车的机会。
但见公子一带缰绳,健马突然转弯奔行,急驰而去。
田夫人低声说道:“孙相公。”
孙乐还未及答话,突闻一阵衣袂飘风之声,那执杖人,疾跃而至,越过孙乐,拦住了去路。
孙乐望了那长衫杖人一眼,缓缓说道:“夫人呼叫在下,有何见教?”
田夫人道:“孙相公虽然取得宝书,但如不知学习之法,也是枉然。”
孙乐道:“夫人之意呢?”
田夫人道:“如若公子肯相信我们母女,老身愿相授学习之法。”
孙乐道:“你们拿走书,要付我什么代价呢?”
田夫人道:“书可归你一半。”
那长衫执仗人突然敲起手中铜锣,当当当,响了三声,道:“见者有份,在下既然遇上了,自然是也该算我一份了。”
孙乐冷笑一声:“如果阁下获得宝书,是否也给在下一份呢?”
那长衫执杖人道:“这个么,很难说了。”
孙乐道:“咱们素不相识,自然说不上什么交情,全凭手段取得宝书,阁下想分得一份,未免有些荒唐吧!”
那长衫执杖人冷笑一声,道:“如果老夫不先和成均两个下属动手相搏,你岂能轻易抢得宝书?”
孙乐沉吟不语,显然,正在思考着这件事情。
田夫人似是生恐孙乐答应了来,急急说道:“孙相公,不能答应他。”
孙乐目光转到田夫人脸上,微笑不言。
那长衫人冷冷说道:“为什么?”
田夫人道:“因为,不用你帮忙,他也能抢回宝书。”
执杖人冷冷说道:“大约你觉得成均那两个下属武功很差,是么?”
田夫人道:“想他们的武功,绝不会在成均之上。”
执杖人冷冷说道:“如是两人联手,绝不在成均之下……”
语声一顿,道:“咱们不用为此事争执了,老夫自觉出了一部分力,才使你们轻而易举,取得了宝书。如果不肯分给老夫一份,说不得老夫要动手抢了。”
孙乐突然纵声大笑,道:“在下不愿为此宝书再和你们动手相搏。”’
田夫人紧张地接问:“那要如何?”
那长衫执杖人,也瞪着一对精光四射的小眼睛,一脸肃然之情,等待着下文。
孙乐环顾三人一眼,道:“如若你们有信心,能够从我手中抢走宝书,那就请只管出手,如果无信心抢走此物,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至于两位提出的意见,容在下考虑,再作决定。”
说完,举步向前行去。
那长衫执杖人飞身一跃,拦住了孙乐的去路,道:“阁下身怀宝书的消息,很快就散播于江湖之上,那时,你将是楚歌四面,后悔莫及了。”
孙乐略一沉吟,道:“阁下是威胁我么?”
执杖人道:“老夫说的句句真实之言。阁下如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孙乐道:“听你口气,似乎并无动手抢夺之心?”
长衫人道:“老夫不愿和七绝仙剑术的传人硬拼……”轻轻咳了一声,接道:“阁下自出道江湖,挟凌厉的剑势,已伤了不少人。做为武林中人,在下很想煞煞你的锐气。”
孙乐怒道:“那成均外罩仁义,内藏奸诈,那些自诩主持武林正义的人,为什么不找他们出手呢?”
长衫人道:“因为他暗中为恶之举,并未昭然于江湖,很多人,还不知道他暗中为恶的事迹,尤其是那些深居禅院,闭关自修主持大计的人,更是不会相信此事。”
孙乐道:“哼!等江湖惨变起后,他们再相信就为时已晚了。”
长衫人道:“这教训千百年来何止千次,但仍然武林中关键人物觉醒,防患未然。”
田夫人突然接口道:“这和宝书何干,孙相公不要理他了,咱们走吧!”
长衫人一横竹杖,道:“如是这样放走你们,老夫心有不甘。”
孙乐一横长剑,冷冷说道:“那阁下准备怎么样?”
长衫人笑说:“老夫如果无法分得宝书,那总该领教一下七绝仙剑术的厉害了。”
孙乐道:“你如胜我手中之剑,这宝书自然归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