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竹院。”
“……在他眼皮子底下放着是最安全不假，但长竹院这么大，又会藏在哪里？”
“他养狼的地方……”萧玟玉慢慢说道，“王府高手最多，戒备最森严的地方就是长竹院。但有人真要混进长竹院并不是一点可能都无，譬如你我……只是我再怎么能伪装，顾律修再怎么相信我，到了野兽面前，野兽是不认的……如果他将东西放在这窝狼看守的地方，别说去偷了，还没进去，就能被这群畜生活生生撕裂了。”
“言之有理。”扫墨点头赞同，“如此说来，的确是这块地方的嫌疑最大……其实也不用急忙忙地就去里面一探究竟，要是能先将那块地方摸清了，再细作打算进去看也不迟……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就算绛云丹真在里面，又怎么把它拿出来呢？如此珍贵的东西要是没了，顾律修必定会勃然大怒，倒是要将王府查个底朝天，我们哪会不暴露？”
“这也是我眼下找不到答案的。最好是找个办法，既能完全消除顾律修对我的怀疑，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药拿出去。”
“就算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就算顾律修对你毫无怀疑。可等他发现绛云丹消失的时候，真正彻查到底，还是会有暴露的危险。”
“可这样的东西，除了偷，哪里还有其他办法？我要是问顾律修要，他再疼爱我，都不一定舍得给。”
“这正是最愁的地方了。”
“总之我先想办法，走进那狼窝仔细看看才行。”
“你有办法？”
“当然有办法。”萧玟玉自信一笑，“要顾律修带我去不就好了？”
——
萧玟玉到长竹院时，顾律修正在院子里习武。
“给王爷请安。”
顾律修收剑：“玉儿，不必多礼。”
他带着萧玟玉进屋：“怎么在这个时间过来了？”
“本是想午憩一会儿，不过怎么都睡不着，就想过来，看看王爷在做什么……”
天气渐寒，顾律修赶忙让他坐下：“月杉，倒杯热茶来，再把今早宫里赐的糕点也端来。”
月杉很快就来了，不过脸色不太好。没了往日的笑脸，把东西摆好就要退下。
顾律修看到：“发生什么事了？又是哪个下人惹你这个丫头不高兴了？”
“回王爷，其实是两只雀儿。”
“雀儿？这大冷天的哪里又有雀儿飞来？”
“王爷不知，昨日您的书房飞进了好大的两只雀。奴婢也当奇怪，雀儿来了，不去您屋里的金床银椅，偏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扇个满地，一屋子乱遭，跟遭了贼似的。”
萧玟玉立刻低下头，用衣袖遮住了脸。
顾律修看到萧玟玉又羞又窘：“行了，你这丫头，就你嘴尖会刻薄，还不快下去？”
月杉偷笑：“是，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