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律修看萧玟玉竟是一脸呆滞,不免又觉得好笑,说道:“你既收了这个东西,可就不能跟本王闹脾气了。”
萧玟玉捏着这个玉佩,盯着顾律修,慢慢坐起来,下意识就接道:“……王爷既给了我这个,就不能收回去了……”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再要回来的理。”
萧玟玉还陷在短暂的不敢置信中——这是定情信物吧?这怎么算都是定情信物了吧?
他到底,到底是在昨晚干了什么?能让顾律修对他在一夜之间有这样的变化……饶是萧玟玉再怎么舌灿如莲,眼下都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顾律修没有多坐,他还有事:“你既然疲累,就继续睡吧。本王也不扰你了。”
“嗯。”
顾律修站起来,萧玟玉慢一步地想下床送他,但是被顾律修制止:“你不必起来了,好好休息吧。”
“……谢王爷……”
顾律修走了以后,萧玟玉还是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自己手上的玉佩发呆。
扫墨过了一会儿偷偷来看了看他,却发现萧玟玉是坐在床上发呆后,走近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看顾律修也是一脸笑着走了?”
萧玟玉晃了晃手中的玉佩:“……你可看到,这是什么了?”
“不就是一块玉佩吗?”他在萧玟玉床边坐下,就萧玟玉的手细细端详起来,“……等等,这不是顾律修随身携带的那块吗?他把自己的玉佩给你了?”
萧玟玉点点头。
扫墨也有些惊讶:“你昨晚留宿长竹院是做了什么?竟能把他哄得如此开心?”
萧玟玉摇头:“我也不知我做了什么,我只记得跟他喝酒,后来醉了?其他的我自己也是一概想不起来……”
但扫墨的重点又偏向了另一个:“……你居然敢在他面前喝醉,你胆子也太大了些?你就不怕自己喝醉后说出什么胡话来吗?”
“我原先自是清醒的,哪里敢喝醉……只不过后来他又拿了两坛珍藏的好酒出来……叫什么……算了,叫什么一时三刻我也想不起来,就那酒多喝了几杯,我便醉过去了……萧玟玉想到这里,才慢慢思索反应过来,“……不过照这么说来,也许顾律修就是有所预谋地想要把我灌醉,也未可知啊……”
“但把你灌醉是为了什么?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醉了他才能做的?”
萧玟玉认真思虑着:“……譬如……套我的真心话?”
“如果你醉了,也没睡死过去,那倒是说得通……可他为了听你真心话就把你灌醉?这……”
萧玟玉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晃了晃:“虽不知他问了什么,我又答了什么,可照目前的结果来看,并不是什么坏事……”他顿了顿,“……只是……”
“只是什么?”
萧玟玉全身都还酸胀疼痛着……他想,一码归一码,该喜欢的人归喜欢,该高兴的事情高兴,该算账的事情,自然也是要好好算账的。
“我眼下有一个法子,能让顾律修更对我喜爱。不过就是要委屈辛苦他一段时间,我犹豫着这么做是否合适……”
“是什么法子?”
萧玟玉让扫墨附耳过来,偷偷轻轻地把自己的计划跟他说了。
扫墨睁大了眼睛:“你要对他下毒”
“又不是什么对身体有伤有害的毒,不过是要他身体变得虚弱一点罢了。”
“你怎么下?若是普通的食物茶水,定是要亲手经过,可亲手经过,哪里会不留下痕迹呢?”
萧玟玉指指自己的嘴唇:“你小瞧我了,我往这里下。”
扫墨懂了:“……你可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萧玟玉得意笑笑,毕竟这办法,也就只有他能做到了。
萧玟玉天赋异禀,差不多是百毒不侵——至于为什么会是差不多,是因为他原本以为自己就是百毒不侵的,直到两年前只身侵入苗疆,想要刺杀鬼楼星罗刹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会中毒的。
他习武后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当时师父训练他们面对毒气mí • yào时该怎么做,差不多一半的师兄弟们都中招了,只有萧玟玉一人毫无防备,却依旧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