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书看着满身杀气、双眼发红的瑾妃,心下一阵阵发冷,她在瑾妃身边这么多年,一早便知晓瑾妃不是如同表面表现出来的那般温柔小意,却是也未见过如此疯狂、歇斯底里的瑾妃。
恍恍惚惚之间,映书却又听得瑾妃看似温柔的声音。
“自然这事儿,本宫可是不能亲自动手的。”瑾妃斜睨了映书一眼,“怎么难不成你还以为本宫要亲自动手?”
见映书不吭声,瑾妃冷哼,“还真真儿是愚蠢!那么好的刀都已经摆在了眼前,若是不用,岂非是可惜了?杀鸡焉用牛刀?”
映书稳住心神,略略一思付,太子倒台,最得意的莫过于延禧宫,“娘娘是要借惠妃的手。”明明是问询之言却是带了肯定之态。
瑾妃见着映书可算是回了神儿,便意味深长地瞧了映书一眼,点点头,坐回了软塌,不紧不慢地端了茶盏,撇去浮沫,轻啜了两口上好的雪顶含翠,徐徐道,“方才你说有三个消息,这才算是说了一个,另外两个又是什么?”
“十四阿哥因为侍疾之时玩忽职守,被皇上罚抄经书典籍。”映书顿了顿,见着瑾妃面上并无什么愠怒,继续道,“据线人来报,圣驾最多三日便能抵达京城。”
瑾妃放下茶盏,拿了绣着芍药的浅黄丝帕极是优雅地沾了沾唇角,“抄抄书也好,好儿好磨一磨他的性子。胤禵这孩子,就是被本宫给惯坏了,太过骄纵任性,以后可是要成大事儿的人,如何能够如此不求上进?”
“本宫如今也年纪不小了,总不能事事儿都要本宫这个做额娘的替他办了。”
“不过..............”瑾妃放下茶盏,目光幽深,“这一回圣驾竟然回得这么快.................看来此事儿必须要尽快想出个法子解决了,若是等到皇后回来了,只怕是便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