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知道,额娘是后悔了,觉着不该因着这件事儿牵连了儿子,可是............儿子从来未曾怪过您的。”
“您想要让儿子去争那个位置,儿子愿意为了额娘一试。”
“您想要儿子子嗣繁茂,不顾儿子的意愿,强逼儿子娶了张佳氏和纳兰氏,儿子最终不也如了额娘的心愿?”
“您可知这都是为何?”
“因为..............儿子知道,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是出于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所以即便儿子不愿,最后也仍旧是做了,只因着您是生我养我的额娘!”
“这一回,额娘做了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若是早一些告知于儿子,儿子定会阻止额娘的;不过..............即便是如今事发,儿子也未曾怪过额娘。”
“额娘呀额娘,其实您一直都不曾明白过,即便是真的登上了那个位置,额娘不在了,妻子、儿女也都不在了,就剩下儿子孤家寡人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椅子再好也不过是一个冷冰冰的铁疙瘩啊!”
康熙站在门外听着胤褆的话攥了攥拳头,或许从头到尾都是他看错了这个一直以来英勇无畏、带着古道热心的大儿子,胤褆与惠妃..............终究是不同的。
屋内又断断续续地响起了胤褆的悲痛之声,康熙却已然是没了再听下去的打算。
惠妃入葬后的第二日,数道圣旨自乾清宫而发。
“直亲王纵容手下苛待废太子胤礽在前、不察侧福晋纳兰氏魇镇在后,素行不端、气质暴戾,着褫夺封号降为贝子、禁足于其府内,无诏,不得出。”
“直亲王侧福晋纳兰氏魇镇皇子,罪无可恕,着褫夺封诰贬为庶人,赐三尺白绫,死后入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