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视一眼,最后是负责宁安公主胎像的太医出来对着兰嫔道,“启禀娘娘,公主产后血崩,崩漏不止,出血量.............很大,奴才等人拼尽全力,却也...............”
太医叹了口气,“如今只看齐院正的镇脉之法能否有所缓解了。”
兰嫔看着宁安公主身下一片鲜红的被褥,心下颤抖,这是要流了多少的血才能够将厚厚的锦被完全浸透了。
勉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自袖中掏出小瓷瓶,兰嫔带了几分希冀,“这是雪参玉露丸,可用得上?”
那太医迟疑了一瞬,床边儿的齐远却是突然出声道,“快拿来。”
季翎闻言自兰嫔手中接过小瓷瓶,走到齐远身后,“师父,需要几颗?”
齐远手下不停,声音却是带着镇定与沉静,“先取两颗,温水送服。”
“是,师父。”季翎取了两颗给宁安公主服下,齐远的施针也全部结束。
擦擦额角淌下的汗珠,齐远长出一口气,顿了片刻,缓了缓方才淡淡出声,“一刻钟之后便可见分晓。”
过了一刻钟,宁安公主的面色略略好了一些,只是身下的崩漏虽也有减少,但是鲜血却却仍旧不断涌出。
齐远复又为宁安公主诊了脉,片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对着季翎道,“再喂公主一颗雪参玉露丸。”
收起帕子,齐远转身对着兰嫔道,“兰嫔娘娘若是有什么想对公主说得,便尽快说吧,有金针和雪参玉露丸,公主殿下应该还能撑上一个时辰。”
兰嫔后退一步,面上带了不可置信,扬了声道,“你说什么?”
齐远叹息一声,“娘娘想同公主殿下说什么,便说些什么吧。微臣等人在外间候着,便不打扰娘娘母女叙话了。”
兰嫔抬手拉住齐远的袖子,“你不是神医之徒么?你不是太医院院正,整个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么?你不是有着诸多的手段么?为什么,我的宁安你救不回来?”
“兰嫔娘娘..............”齐远眼中带了黯然与无奈,“微臣已经尽力了。”
“你胡说!”兰嫔自季翎手中抢过装着雪参玉露丸的小瓷瓶,“雪参玉露丸不是在这里么?你不是说有了这东西,本宫的宁安便不会有事么!本宫要你就像救当年的皇后一般给本宫医好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