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无论什么时候在她面前都从未有过脾气,天天温柔软语的,对调的性格脾气,可是这才发现果然还是有非常的自我决断力。
外圆内方,有自己的处事之道,又是这样的坚信。真奇怪,有时候真好奇他这依据是什么,这么铁了心的觉得自己一定是对的。
“行吧,其实说出来你会觉得不相信,但是我也没有那么喜欢小孩子。家中的姐妹满月礼我见过许多次,看见那种样子一开始真觉得恐惧些。”
沈若鸿听到这里连忙站起身把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让她定神。
“明明拼死诞下来孩子,可若是女婴,婆家连夫君都不喜;又若是男孩子,所有人的目光都会在其身上,对最大的功臣视而不见。”
静默了好一会儿,语气不对劲的又接道:“在女子最需要安慰和关爱的时候,还得事先安排好给大丫鬟开脸,若是行事放荡的还得抬外面的外室为妾,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沈若鸿听的心里都恨的牙痒痒,甚不是滋味。
“我永远也不会看除了你之外的女子一眼,更不会与世间的男子一样,傻瓜。”
风溢雅心情一变,扬起笑容道:“是呀,那我们这一辈子可真是逍遥了。”
两人笑在其中,决定已下。于是沈若鸿直接把早朝发生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告知,还有这人选问题真的是愁。
“哎,现如今武将青黄不接。”想着,风溢雅就不由抱怨道:“朝廷承平,历来就首先是重文抑武,为防武将做大。什么秀才造反百年不成,可是光耀门楣的武将造反说来又有几个。”
“骄兵悍将,听调不听宣的确是有,但武帝时期,武将如云,怎么还打出国威又都是听话的,可见这皇帝信不信任才是主要的。”
沈若鸿听着牢骚,赶紧给端上杯茶,“是是,茶已凉了些,正好喝。来,顺顺口。”
茶下了肚,戾气消了些,装作不耐烦道:“好了,我自己喝,根本用不着你喂。”
沈若鸿并没有抽过手:“明明是我想喂的,就给我个殷勤的机会呗。岳父和大哥的身子始终在调养,根本不可。细数剩下的国公府,不是斗鸡赌钱就是软脚虾二世祖,年轻一辈连个能抗大旗的都没有。”
“开国时期名誉“战神”称号的现在也仅剩个7岁大的男童,至于皇帝觉得功高盖主的屠了九族的都没算,活下来的更是明哲保身,不会让在走老路,转文这条路可不是谁都走的顺畅。”
沈若鸿听着这话点点头附和:“可不是吗。”
风溢雅突然想起什么唻灿烂一笑:“其实哪有想的那么容易,生下来就天生会舞枪射剑的反倒是根本坐不住,宁愿竹笋炒肉打手心也不想学。”
“学个几年下来,还是不认识多少字,性子左了,更别想管,天天看着五不着六的越没办法。”
沈若鸿点点头,小声开口道:“那你觉得我亲自去往寿宁侯家和昌国公家里一趟怎么样?”
风溢雅颦眉不语,知道已有想法,惊讶道:“你该不会瞧上了他们家中的庶子?”
要知道越是这种勋贵之家,越是注重嫡庶之分,嫡子再怎么不争气惹祸那也是揍的不争气的多,还有给个对家交代,这庶子死了都不会皱下眉头。
沈若鸿兴奋道:“真是知我者娘子也,他们虽身在府内,但其实还不如平常百姓家的男子来的稀罕,功名只在马上取,只要把一切都豁出去砸在马背上,我相信收益绝对会不亏本。”
说道这里又不免担忧这侯爷和国公爷家的嫡夫人不放手,若是跟个阿猫阿狗似的捏在手心里的一朝荣耀加深,对她们又没有什么好处,只余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