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深!”苏棠气的恨不得上去咬他两口,除了他伤害萧澈的仇恨,还有被出卖的怒气。
“没想到会是我吧!”楚子深示意旁边的人放开她,将她扯乱的衣衫整理平整。
苏棠往后退了两步,不让他碰自己,“我还真没想到是你,难怪这些人能拿到qiāng • zhī,这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居然还假惺惺的给我送信,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就是想知道,这个人在你心里有多重要,没想到你为了他,可以连烟杨郡都不要,值得吗?”楚子深盯着苏棠,似乎想要将她看穿一样。
“值不值得用不着你操心,倒是你,费尽心思的为自己编排出一个可怜又崇高的身份,潜伏在我身边,真是不容易啊。”苏棠嘴角扯着冷笑,还带着几分嘲讽。
“倒也算不得编排,我确实是在那个小村庄住过一段时间,在疫病期间也救了村子的几十口人,这都是真的,那些村民不知情,倒是没有骗你。”
“你到底是谁?你的真实身份肯定不是楚子深这么简单吧。”
“你想知道的是哪个身份?是天盛商行的东家,还是古贞部的古硕?”楚子深意味深长的看着苏棠。
只见苏棠的瞳孔一点点的睁大,“是你,怎么会是你呢?”
这两个都是苏棠一直以来在找的人,没想到这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自己,观察着自己。
天盛商行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在帮助她,帮助扶风商行。
从开始苏棠刚到烟杨郡没多久,刚刚建立商场的时候,天盛商行是第一个入驻的商户,再到后来经历的种种,缺钱缺粮的时候,天盛商行也是大力相助。
哪怕是现在,扶风商行生意越做越大,涉及到丝绸,点心,瓷器,等方面的主要生意,天盛商行不但没有站出来打商业战,而是退出这一块的产业,将市场让给扶风商行。
这一桩桩一件件,可谓是让苏棠欠了天盛商行一个天大的人情,而她一直在找的天盛商行的东家,竟然是楚子深,一个呆在她身边做太守的楚子深。
还有古巴虎一直在找的哥哥,那个半路逃跑的质子古硕,居然也是楚子深。
“怎么可能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呀,无论是逃跑的质子,还是天盛商行的东家,都是为了你。”楚子深神色轻松,这么多年,他终于将话说出来了,说给她听。
“我不要烟杨郡,我只要你,嫁给我,我就告诉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放过萧澈。”
苏棠做好了很多准备,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扭头看看一旁的萧澈,他在用尽力气的摇头,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让她走。
苏棠眼眶发酸,回头看看楚子深,“我答应你。”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个处处帮她的天盛商行的东家会看着她掉几滴泪,就放过她,就会放过萧澈。
“好,这般喜事择日不如撞日,跟我来。”楚子深笑的肆意,笑的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让我看看他,先让我看看他。”苏棠站在原地不动,紧紧的望着萧澈。
“我说了,他死不了,他现在身上脏兮兮的,别溅脏了夫人的鞋子。”他怎么会让苏棠碰萧澈呢,之前看到萧澈牵着苏棠的手他都嫌脏,要不是怕惹怒了苏棠,他都恨不得将萧澈的手剁了才干净。
苏棠在他心中是怎样的高贵圣洁,岂能容得他人玷污。
楚子深想去牵苏棠的手,被苏棠躲开了,许是他心情好,也不强求,便走在前面带路,越过这个石室里面还有一个。
已经被红绸挂满,石桌之上还放着喜服。
“地方简陋,还望夫人包涵,不如先试试喜服合不合身?”楚子深搓着手,显得有些紧张。
“不急,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苏棠的眼神中全是倔强。
“都说殿下几年前得过一场病,失忆了,难怪会将我忘得干净。”楚子深坐在石桌旁,手上抚摸着桌子上的喜服。
“我至今犹记得第一次见到殿下的模样,穿着粉色的衣衫,头上挽着可爱的发髻,小小年纪却不像别家女孩子软乎乎的,身上多着几分居高临下,多着几分倨傲与凌厉,与稚嫩的穿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