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关其实就是一个非常常见的,又有那么一些复杂的传动装置。”苏筱晚先把东西定了性,给后面的讲解定了调子。
老吴最不喜欢这种结论先行的科研方法,觉得这就是主观臆断,推导一遍结论准是错的。
“你这结论怎么得出来的?你是先想好了,才推出来的吧?”
“我没把它修复好之前如何先想好呢?”苏筱晚实在不解老吴在这个时候这么说有什么意义。
“那个棺一打开底部,你能保证你没有什么设想吗?”老吴气得一直反问苏筱晚,沈魏风坐在一边听得就差拍桌子了。
“你说得不错,我想过,不过我想的不是这个是不是个传动问题,我想的是它到底要连向哪里?这东西总不能平白无故按在这里,那个凹槽里的小木盒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我想的就这些。”苏筱晚说着咳着,拿起水杯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冷水,沈魏风夺过杯子,给她重新倒了热水。
“慢些说,不要激动。”沈魏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除了叮嘱苏筱晚,也不好说老吴怎样,只能指望他最起码能有点同情心罢了。
果然,苏筱晚带病讲解到底让老吴暂时闭了嘴。
“我在做这个机关的复原模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它的原理并不复杂,可它是做了几何倍的升级,造成了咱们最初看到它时那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说完,苏筱晚用一只桌上的圆珠笔指向整个模型的最为复杂的一段,大家都围近了看了又看,都不禁摇摇头,表示即使苏筱晚讲了也是看得一头雾水。
苏筱晚这时拿起桌上另外两支笔,连同手里的这支做了一个模拟的传动:“传动原理就是这样,三个轴,三个传动点。”
“这个大家看得明白,不过眼前的这个部分”苏筱晚又指向那段复杂的传动位置“是这个的几何倍的升级,所以找到它传动的最终点是个很大的难题,这个问题的难点还在于,没有办法最终确定传动的意义在哪里,如果情况不好的话,有可能后面的任何开掘都会使这个装置引发最后的崩溃,那么我猜测,它上面的岩洞里的石棺有可能就会最终变成一具死棺,永世也不能打开,或者强行破拆之后看到里面文物尽毁的场面。”
苏筱晚一口气讲完,放下了笔。
老吴推了推眼镜仔细看了看,又站起身到办公桌对面的墙上看了看上面贴着的照片。
这些照片是按时间进行排列的,基本重要的发掘进程都有拍照记录,特别是棺底的机关,墙上留有多张照片。
“你怎么确定这些传中轴的方向在这个墓葬坑之外?”老吴很怀疑苏筱晚的这个说法。
“是,我目前还没有返回工作面工作,方向问题尚无定论。”苏筱晚说到这一点也觉得气短,可生病难以预料,就像眼前的传动方向不知在何方一样。
沈魏风这时开口道:“方向的问题并不是我们后面发掘工作最需要考虑的,我认为苏副队长考虑的是有道理的,至少下一步大的开掘应该在目前的墓葬坑问题基本解决的基础上再往前推进。”
“那还要我这样的老货在这里干什么呢?我难道就是要在这里给各位添麻烦的吗?”老吴终于沉不住气,发起火来。
“老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沈魏风看吴大军这样口不择言只觉得生气。
“好了,你们不用争了,我也没有充足的理由阻止你们今天的决议,只是汇报了一下我的工作进展,我的建议也讲完了,你们继续吧。”苏筱晚觉得这样无谓的争吵只是在浪费时间,干脆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沈魏风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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