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天,苏筱晚回到家时,她就正跟住在附近的三位华裔打着麻将呢。
“姑妈,我回来了。”苏筱晚一进门就看见小酒吧间里正在打牌,于是只在门口跟她姑母打了声招呼。
“哦,回来啦!记得去烧饭哦,我们四个人,不要弄少了,对了,今天院子里的花要浇的,你早上起来又忘掉了!”
苏筱晚姑母也姓苏,嫁人后随了夫姓,可大家如今还是习惯称她苏太太。
“苏太太,你这个侄女就这么在这里白吃白住?”
打牌的一个老年女人曳斜着眼睛看着苏太太,手里摸了张白板,凑了副暗杠。
“什么侄女,亲戚家的孩子,看了点情分让她住在这里,你不知道,她父亲死得早,母亲住精神病医院里,哎呦,怪可怜的,算收留她了。她来了就说了,管吃管住干什么都行,我这个人呢,也没那么苛刻,她把饭做好,房子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就好。”
苏太太边说边打出一张一筒。
“你还给她念书?”
另一个比较年轻的女人摸了张牌,琢磨着该打哪一张,抬了抬眼皮问苏太太。
“呦!她看着显小,其实按说都该博士毕业了,现在在社区的中学里教书,念什么书!”
苏太太呵呵笑起来,不知怎么觉得脸上竟然也有点光,觉得这白捡的外侄女也还算给她争脸。
“读了博士就在这里教书啊!可惜!可惜!”
老年女人不禁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