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夏秋杨一直保持着长途旅行中阅读的习惯,他甚至可以在喧闹声中持续做读书笔记和写论文,但此时他手里握着最新一期的《Antiity》(古物)却正在出神。
这是回中国的国际航班,再过几个小时飞机就要在A市落地,在这离开的近半个月时间里他几乎跑遍了半个地球,从中国到柬埔寨,然后再飞回美国,之后又去英国短暂停留了两天,紧接着再度回美国,在与莫里斯两次见面长谈之后,他又和吴霜竹一起踏上了返回A市的飞机。
此时,坐在旁边的吴霜竹一脸轻松,正从她那精致的皮包里掏出镜子,补了补口红,然后怡然地端起酒杯独酌。
吴霜竹永远都不是用功型的,除了必要的刻苦,她对于所谓的事业没有半分执着,而且她比一般靠读书求取功名的博士还要有野心,她要财富,大量的财富,可这财富又绝不能靠出卖色相和肉体换来,因为男人只是她众多消费项目中的一种,不需要拿来依靠,活着就是要不断地寻找刺激,她厌恶一潭死水的生活,对于平静,吴霜竹的耐力甚至不能超过24小时。
这是美联航一架大型波音飞机的头等舱,座位宽敞舒适,散落着的几个乘客都在读书看报,异常安静的环境是隔着两层厚帘子的经济舱所不能相比的。
当然,夏秋杨出门的交通费用的大半都是项目里的钱,不可能有这样奢侈的享受,但吴霜竹手握着这么多年以来铤而走险赚下的身家怎么可能甘于和众多的人挤在经济舱里?她自然是要要求升舱的,不管夏秋杨是不是厌恶她获取财富的方式。
“到了A市以后,我要开车出去两天。”
厌恶归厌恶,可该开口的时候夏秋杨不会有什么抹不开面子,他侧身转向吴霜竹,放下了手里的期刊。
“没问题,不过你得告诉我要车用干什么?我想我有权知道。”吴霜竹答应得痛快,可问题很令人心烦。
“我个人的私事,你确定非要知道吗?”夏秋杨先是坐直了身子,紧接着他转向吴霜竹,身体前倾带来的攻击性瞬间冒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