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得了将令的底气是不容小觑的。
果然,周楚凝会心一笑,倒是开始解自己脖子里的丝巾,接着又把外面的大衣也脱了下来,随意丢在沙发上,然后重新坐回床边,对沈魏风道:「回来才多久,你就瘦成这个样子,为了她,还跟家里闹得这么不愉快,这个女人到底给了你什么?」
周楚凝是个典型的北方姑娘,身量高,人也算苗条,就是架子不小,是那种肩平腿长给人感觉有些硬气的身材,再搭上她稍显平淡的五官,总使人觉得她的女性特色不知哪里短少了些,即便她也像大半女孩子一样留着长直发,也仿佛难以弥补她在这点上的缺憾。
除此之外,粗疏也是她性格中的短板,那种如今称作钝感力的东西,始终横亘在她与沈魏风之间,使得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很难得到进一步的推近。
男女之间的事从来是这样,粗疏本就不属于女性,就像细致也不该是男人身上的标签一样,有了总是吃亏的,特别是在异性面前,真是半分便宜也难占到。
特别是像沈魏风这种人,干的是男性色彩极重的考古这行,搞研究也多半是和一些形形***或老或耿的男人为伍,像苏筱晚那种带着强烈温柔底色的女性是极难不占满他的心的,哪怕她敏感而多疑,热情又跳跃,他都可以忍受,也不会悭吝于自己的爱,失了必然要痛彻心扉。….
但对周楚凝,那就大不一样了。
「那是我和她的事,不用别人操心。」沈魏风听了周楚凝的话难免有火气,可因为一点不想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近,所以连发火也不肯,只是语气不耐。
周楚凝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一只手轻轻搭在沈魏风的身上,淡然道:「苏筱晚那天傍晚离开驻地坐的就是我的车,为这个司机还被警察叫去做了一天的笔录,司机回来告诉我,说她一路坐车都心神不宁,下了车就直接拐进了公共浴室旁的小公园,躲躲闪闪地不知做什么去了,司机跟她完全不熟,是个中年人,在厅里当司机好多年了,算是见过不少世面,对她没有什么先入为主的成见,这样的人会这么评价苏筱晚可见她本人的问题有多明显,可为什么即便她这样怀着二心你还能视若无睹?你往日那么引以为傲的洞察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