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明天说吧。我忙着呢!”苏筱晚竟然不打算开门。
小雯就站在跟前,觉得沈魏风面子有点下不来,赶忙说有事躲回自己房间去了。
沈魏风气得又敲门:“苏筱晚,你想干什么!把门打开!”
这时,苏筱晚猛地拉开了门,一脸火气:“这是女生宿舍,你想干什么!喊什么呀!”接着“咣”地把门重重地摔上了,沈魏风气得真想砸门骂人,一只拳头都抬起来了,可转念一想好容易理智下来,还是忍住了。
一起跟来一直在大门口等着的吴大军摇头冲沈魏风道:“找这样的人来有什么用?跟祖宗一样!使唤不得,批评不得。实话跟你说吧,我都连着摸了三天石棺,连个缝儿都没找着。唉!”
沈魏风走出院子,拍了拍吴大军的肩头:“老吴,你辛苦了!这事是不容易,可容易的也到不了咱手里,是吧?”
其实,石棺做得这样严丝合缝是真正中国人的智慧,浑然一体,宛如天成,老祖宗就想让后面的人这么敬仰他,钦佩他。他兴许就没打算公布里面的东西,那是他或者另一个人终身的秘密或禁忌,他费劲心机安排了这样一场piàn • jú,可后世的人们还是要绞尽脑汁地去弄明白它,解开它,否则上对不起自己国家的辉煌历史,下对不起已经奋战了近一个月的同事,于情于理这件事都是不能不硬着头皮做下去的。当初把吴大军调到3组来,并不是所谓得“支援”,而是想再多一个人智慧去和古人碰撞,沈魏风觉得自己算一个,老吴也算一个,可他俩毕竟都是男人,只有苏筱晚是女人,还是一个异国来的中国女人,这份奇迹到底在谁身上会出现,沈魏风并没有底,觉得只能砥砺前行。
工作和苏筱晚的胶着程度不相上下,沈魏风正想dú • lì处理好这些还没形成想法,老所长的电话就来了。沈魏风分析老所长这个时候突然过问项目的情况,大概是苏筱晚的工作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捅娄子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沈魏风有些恼火,可是还是尽力端平了态度跟老所长解释。
“苏筱晚到底是个外国人,不能和国内的专家一个管理方法,我怕惹急了她,她要撂挑子就麻烦了。”沈魏风觉得这个项目不能没有苏筱晚,尽管她有各种不靠谱,可是仍然不可取代。
不过,老所长的看法不同:“她最大的优势是她的家族优势,我听说她有个伯父就在咱们市,她要是真有情绪就回来吧,你陪她一起回,顺便去请了她伯父过来参与。民间的专家对国家项目也是求之不得的,谁都想扬名,就看给不给他们机会了。”
可苏长庸那老东西是摆明了不沾此事的,来岁黄之前他还反复叮嘱沈魏风要小心“伺候”好他这个宝贝侄女,那言下之意也是他绝不可能参与进来的,但沈魏风不敢继续反驳老所长,只好含糊地应承着,老所长听出沈魏风答应得不痛快,笑起来问:“沈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个人的想法啊?有就直说嘛。”
这真是乱点了鸳鸯谱,沈魏风马上矢口否认。
老所长有两三年没和沈魏风有深度的交往了,可热心肠还是有的:“你要是真有这想法也没有什么,你这个年纪早该成个家了,有了家好安心工作。不过,有什么想法都得先完成这次任务再说。”
“不不不,您千万别误会了!我现在忙得很,没空考虑这些事情。”
老所长沉吟了一下:“这个项目时间紧任务重,她人已经去了,要是回来总是浪费时间的,你还是要尽力做好她的工作。她这个人毕竟还有专业优势,走了确实可惜。”
老所长的话提醒了沈魏风,他想现在的情况和苏筱晚置气,遭殃的还是考古队,好歹还是要跟她讲明道理。她一个外国长大的华裔姑娘没有经历过国内这种田野考察,觉得辛苦,觉得烦,都能理解,遇事还要拿出耐心,尽量让她紧张起来,拿出全副精力来工作,不然这样怠工下去,洞塌了她也还是这副德行。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第二天一早沈魏风刚到岩洞口就发现地下放了一只帆布袋,袋子鼓鼓囊囊的,打开一看,里面装了三只小木盒,每个木盒都上了把精巧的小锁,锁是黄铜制成的,黄澄澄的,木盒做得倒是不算太精细,可是上面的纹路雕琢得圆润可爱,都是腾云的玉兔怀抱了一只天圆地方的铜钱,沈魏风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