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痛悔和焦急都是认真的,沈魏风急得想大吼也不能对着他,这个地质学家尽职尽责不能再责怪他什么了。
沈魏风盯着塌陷的洞口思索了一下,转身问宋轶:“那个姓夏的美国人呢?一早不是你‘救’了他?”
宋轶满腹心思都在岩洞上,猛然听到这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怕老吴犯浑锁了他,带着他跑了出来,然后就送他回了4号院他的住处,然后我就来这里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他大概还在屋里吧。反正我走时叮嘱他锁上门了。”
“你确定?”沈魏风还想再度确认一遍。
“确定啊!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宋轶态度良好。
“老吴说什么他今早汉语说得很流利,有没有这回事?”沈魏风记起来自己本来要找宋轶对证这件公案来着。
“汉语说得流利?”宋轶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下。
“哦,我知道老吴说的什么了,他是不是说我们仨在门口争执的时候,这个老美说话听着挺溜的?”沈魏风点点头,“是,当时我也听得愣住了,说得是挺好的,不过我注意力在老吴那儿,就没往心里去。”宋轶句句属实,一脸真诚。
看来,老吴没有扯谎,这个美国人的情况疑点很多。
不过,现在岩洞的抢救工作在即,夏秋杨的问题得暂时搁置一下。
沈魏风拿起队里那部负责外联的手机拨通了老所长办公室的电话。
出这么大的事,交代一下还是必要的。
可电话正“嘟嘟”地响着,一个负责后勤的队员快步走过来。
“沈队,宋研究员,那个老美好像走了。您回去看看吧。”
“沈队,您看,老吴闯大祸了吧!”宋轶跌足叹气。
“人在哪儿呢?”沈魏风急得差点儿把这个队员的领子拎起来。
“不知道啊,反正屋里是空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沈魏风的心瞬间沉入谷底。